卿杭没让程挽月等太久，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车上了，暴雨来得快，雨打在地面又被溅起来，他刚下车，就被淋了。

他突然抬起，笑凝着她，少女，你有没有双胞胎和妹妹？

最近几天，他早上走得走，她晚上倒就睡，虽然住在一起，但没说几句话。

卿杭弯腰蹲下，程挽月拿着伞，趴在他背上。

程挽月用手指了嘴角，你爸打的？

摘掉盔后，他嘴角的伤就藏不住了，他在她面前也没有藏的意思。

池越脸上的表情淡了些，嗯。

这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距离台阶不远，他停下脚步。

程挽月叹气，我想安你的，但没这个经历，我家特别幸福，小时候我爸用尺打完我，他自己躲在房间里哭。

程挽月在接电话，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池越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在路上了冷风，他没事，但女孩的贵，回去洗个澡，别冒了。

雨太大了，她离开前只匆匆跟池越挥了挥手。

我歉。

烟，但因为她在，就只是咬着，没有燃。

池越，

有人来接我，我得走了，程挽月的电话还没挂。

池越的烟瘾又上来了，他看着程挽月垫起脚凑到卿杭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卿杭神里的暗才渐渐褪去。

我会照顾好她，卿杭稍稍用力，把程挽月从池越边拉到自己伞下，上次谢谢你帮忙，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请你吃饭。

她话音未落，夜幕就被一闪电撕裂。

池越看她被吓了一，里多了一丝笑意，今天天气不好，下次再带你来看星星看月亮。

卿杭淡声，一直欠着，我心里过意不去。

卿杭回过神，大步走上台阶，握住她带着凉意的手，冷不冷？

心情不好？那就不跟你计较了，程挽月不多问，我还是第一次在北京看夜景，如果有星星就完了。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长成他期待的样，或者我的生就不是他期待的，他和我妈是事业联姻，被金钱捆绑在一起，没有情，这十几年都是各玩各的。

他是暴力狂吗？你都这么大了，他还总跟你动手。

你下次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然而下一秒就偏过看向另一边，低声喃喃，算了，有也没用。

池越收敛神，自然地站起，走吧，送你下楼。

不重要的人为什么可以让她这么开心？

池越看着她，视线时而恍惚时而清明。

程挽月先发现卿杭，卿杭，你来了。

池越两手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今天没空也没心情，先欠着。

几米远外，程挽月和池越并肩站在一起，两个人都在笑。

还好，她刚说完就打了个嚏。

是挽月请我帮忙，你其实不用放在心上。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