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枝上黄褐的叶以唯的姿态一片一片谢幕时，日也这么一一地逝了。

我不想他难过，便挑了挑眉，坏笑着说：「其实是像隔老王多一些。」

对了，顺带一提，燿瞳成亲了。既然接受长辈安排娶妻是无力改变的事，他希望主婚人是凤湘翊，因而提早办了婚礼。

我无言。算了，不能怪他没有幽默，这个笑话真是烂透了！

「你若是喜雪，可以到冬国去，那里正如同它的名字，四季皆冬，到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孩以后是像你多些，还是像我多些……」他边着边喃喃，中有着淡淡的遗憾。

「因为这样别人就会称我『丽的娘』。」

我伸手小心翼翼地接了片雪，雪在掌心迅速消，让一双手变得有些冰凉。

他先是一脸黑线，随后叹了气，让我躺在他的上，一双手轻柔地着我的肚。我觉有一的气从他的手心我的腹，缓解着我的不适。

我想了想，摇了说：「那样也太无趣了，整天看雪一定很腻，我还是喜凤凰王朝四季分明的气候。」我正说着，忽然觉肚一阵绞痛。我坐起，蜷着闷哼了一声。

然后，在初雪飘下的时刻，那一天到来了。

我们过着甜而充实的小日，明明知这只是泡沫一般的幸福，却想要在它消失之前儘可能留下些好的片段。

以前我看着韩剧里男女主角牵着手在雪中散步的场景，虽然觉得很作但心里却憧憬得要死，先不说在台湾要雪中漫步除非是累得半死地去爬和浪漫一也扯不上边的玉山或合山，我本连个可以牵手走路的男朋友都没有！

他的脸上再度掛满黑线，嘴边的笑容有些僵。「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当然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穿越福利多多啊！

「老王是谁？」他又摆一副好学生求学问的模样，他是真真正正地到困惑。

在他的痛苦之中别。

今天是「週末」，凤湘翊不用上朝，于是当我一早起来发现窗外飘着白疑似就叫作「雪」的时，便嚷着要来赏雪。

「这是我第一次亲看见雪！」我兴奋地说，像个孩见到新奇玩般朝他灿烂地笑着。「跟想像中一样！」

燿瞳的老婆叫什么名字我始终记不起来，不过很漂亮就是了。燿瞳能够找到一个归宿，我和凤湘翊也少了份牵掛。

「别老王了，我当然是希望孩像你啊！这样女的，男的……还是，我这个当娘的多有面！」我开始想像起将来孩的模样……一双漂亮的丹凤是一定要的，要是发跟他爹一样墨黑中带紫也不错。

为了应景，我们两个都穿了白衫。我一直以为凤湘翊适合衣服，才衬托得他的霸气风华，没想到穿着简单白衣的他……一样是妖孽。宽松的袍袖随风飘盪，一发质好到引起全女人公愤的乌丝并未綰起，只用一银白的发带松松地束着垂在背后，神恬适慵懒，颇有魏晋南北朝清谈玄士的坦不羈之气。

「只有在山上才下雪，走在路上想要看见雪是不可能的。」我说。我将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满意足地赏着初雪，嘴角始终上扬着。

「孩他爹，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不足两个月的胎儿说不定连个形都还没有，哪来的能耐踢我？」我有些无奈又好笑地摇着。「可能只是早上多吃了几个糯米，没有消化完全现在在闹肚罢了。」

「你的家乡不下雪？」他边说边将我上的披风拢了拢，确认没有一丝丝冷风透得去。自从知我怀后，他小心谨慎到有些神经质，怕我着凉便把我裹得像颗粽，不过是从漪兰前殿走到院也问我会不会累，还有事没事对着我的肚「训话」，告诫里面的那位不可以让它娘亲我太辛苦。拜託！一个还不到两个月的胎儿能折腾什么事？

「你觉得孩取什么名字好呢？」我把玩着他一缕垂下的发丝，直接无视他对男生长相的刻板印象。

「你有，还是少碰这些东西为妙。」凤湘翊抓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搓着，用他手掌的温度温我微凉的手。

「怎么了？孩踢你了吗？」他张万分地盯着我，就差没问「是不是要生了」。

「你有想法吗？」

鹅一般的细柔雪缓缓从天而降，带走了秋天的萧瑟，为大地添了几分浪漫纯净。

只是命运就如同段考，该来的时候终究是会来的，不会因为你无视它就不存在。

「为什么？」

「嗯……要是女孩的话，就叫『丽』吧。」

「男还是生得刚毅些好。」他皱起眉说，看来他到现在还是对他这张脸不甚满意，什么叫作「在福中不知福」？这就是！

我发誓，等到换我去见阎王的那时，投胎前第一件事绝对是和祂好好算清楚这笔账！到底和凤湘翊谈了什么易这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