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真正的名字……」
「我完完全全能会你的心情。」今日一起用晚膳时,我心有戚戚焉地对全夜说
。「放心,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绝对会替你分忧解劳!」
我无言了。我居然还问他为什么?敢情刚才拿这件事呛他本是来
的?
咦?我刚刚说了什么可怕的话吗?我稍微回想了一下,发现那句「混久了」在古代人听来着实有些伤大雅。我立刻受教地。「我知
了。」
「缘分这东西,本来就总让人意料不到。但正因如此,它才丽。」我双手抱着自己的膝
,望向远方苦涩地轻叹。「只可惜,我和他的缘分终究是太浅了。」
「谢谢你。」他微笑,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既然如今知了你我本是旧识,你就和平儿放心在这里住下来吧。看在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你不要推辞了。」
既然全夜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接受他的意,继续悠悠哉哉地待在夜王府,行「养伤」之名坐「米虫」之实。
全夜朝我投来激的
神,
谢的话都还没说
,我又换了张嘴脸。
「唉,其实那时全棠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何况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我原本就没生你的气,现在也不会。我方才只是随便讲讲,你别放在心上,我没有要和你算帐的意思。」
「缘分的浅,不是人可以控制的。」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模糊。我侧过
想要
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却看见他温雅的脸庞上笑容有些勉
。「不过,至少你们还有平儿。平儿果真像极了他的父亲,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注意到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而我也同样忙得很,忙着幸灾乐祸。他下这情形,不就跟当年我还是凤湘翊时被眾大臣
着「增產报国」极为相似吗?
香院因为案情「
落石
」,又恢復了营业。我本明示暗示全夜如今我已有了安
之
,是时候该回去了,但他又用各
千奇百怪的理由,例如一开始的「今日不宜搬迁」(夜王殿下事业
真大,连风
都关心)、「近几日有恶徒在各青楼
没」(抓恶徒抓了半个月还抓不到,天罗国的治安实在令人担忧)、到后来的「平儿已吃惯了夜王府的饭」(平儿表示无辜)甚至是「没有人陪他聊天他无法抒发心中鬱结」(哇咧!原来全夜还有忧鬱症)等等等,要我们母
俩在夜王府继续待着,如此磨磨蹭蹭也拖到了现在。
「嗯,兰漪。」他沉着唸了一遍。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他唸我的名字,但总觉得这次我的名字从他嘴里唸
来,特别的好听。「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还想说你会不会以为平儿是『我』的私生,我是『我』在外的情妇呢。」
「哈哈哈……」我很捧场地大笑,挥手豪迈地拍了一下全夜的肩膀。「不错耶!跟我混久了越来越有幽默了。」
又这么过了一个月,全夜刺杀事件差不多也落幕了。官方对外说法是,沉香为了替暗恋全夜多时却又得不到回应、因而患了相思病痛苦逝去的姊姊报仇,才计画了这整项刺杀行动。想当然,这么瞎的理由我才不会相信。先不说沉香是桑国死士这件事,这说法一听就荒谬地让人想拍桌大笑啊!也许是另有隐情,不想打草惊蛇才决定这么宣佈的,但我听到的当下只有一个想法:负责这案的刑
官员们实在是太有才了!居然这么富有想像力、创造力,当官太可惜了,应该去写小说啊!不过他们如此也算是大大拍了全夜的
,会拍
的官员绝对有前途,所以他们的未来我还是非常看好的。
「就是『兰漪』。」我对他笑笑。
「为当初欺骗你到天罗国来的事歉。」
「咦?为什么?」难他欠我钱?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一
印象也没有……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总之,我也不是查案的官员,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全夜都没意见了,我当然没有立场有意见。
不过全夜最近忙倒是得很,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皇后挑细选替全棠列了份大家闺秀的名单,打算为他充盈后
。(当皇后的真的都好可怜,明明不愿还要装大度……)全棠不愿意就算了,还拖了他的好弟弟全夜下
,说他至今尚未纳妃,正好从这些闺秀中挑选。
这句话乍听之下实在是没有逻辑,不过全夜果然也是个智商的(这个「也」说的好像我是
智商一员……),脑
稍微转了一下便理解了我的意思。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女人,所以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你』会跟个女人生孩,除非……」他顿了顿,神情诡异地打量我全
上下。「现在在你
里的是个男人的灵魂。」
他的脸忽然可疑地红了一下。「兰漪,虽然你如今分不再如以往特殊,有些用词还是要注意的。」
「所以我会帮你鑑定鑑定!」我贼贼一笑,起去拿刚才间间拿来欣赏的眾闺秀画像,喜孜孜地捧着画像回来坐好。我抱起平儿,让他坐在我的大
上,然后打开一幅幅「
人图」。「平儿,我们来帮夜王叔叔一起挑媳妇吧!这个怎么样?」我指了指其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