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她这么问的用意，但我还是。「自然是好看的。」

「不会。」我想也不想地说，连睛都没眨一下。

「算了。」全宝恩说了半天却得不到我同样情的回应，只能訕訕地起。「走吧，该练舞了。」

「阿，你刚才是不是一直盯着牠看呀？」全宝恩拍拍怀中小狗的。「你也喜小狗吗？」

「你没去啊！这太可惜了，丰年祭上好玩好看的东西可多着呢！没关係，你如今是我的贴女，明年就可以跟着我一同去见识见识了。唉，我就是想认识一下那和夜哥哥一起舞的女，谁知他死活不肯告诉我那女是谁，任我胡搅蛮缠也没用，也不知在神秘兮兮些什么！」

「我一见你就觉得喜，你今后也来我的贴女吧。」全宝恩一见如故地对我笑着，我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让她一见就喜，又听她继续说着：「我来跟你介绍一下其他几个贴女，这是石莲，我叫她阿莲。」她指向她后左边数来第一位女，然后是第二位。「这是木槿，我叫她阿槿。再来是秋，我叫她阿，至于你……」

「婢略有耳闻。」我恭谦有礼地打断她，不想让她将接下来那句话说。

「有啊！」全宝恩。「牠叫『小黑』。」

「原来你知他呀！总之，后来大皇兄告诉我，我送给凤哥哥的小狗被他取名为『小白』，所以我便将这隻狗取作『小黑』，这样牠们就能一对了！」

「阿，你说我这舞得好看吗？」全宝恩喝了一后，期待又张地看向我。

我看着全宝恩明媚的笑容，额上顿时冒无数条黑线。如果我没记错，全棠似乎跟我说过，「小白」是「小黑」的哥哥，这样她还真打算把牠们一对？黑白无常吗……

我只能乾笑。全夜，你真是太讲义气了！

「是的。」我淡淡一笑。「牠让我有一熟悉的觉，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吧！敢问公主，这小狗有没有名字呢？」

「是啊，就叫『小黑』，黑的『黑』。」或许是太多人质疑过这个名字了，她看我的疑惑，又接着补充：「其实几年前我送了一隻小狗给凤哥哥……啊，你不知吧，凤哥哥就是凤凰王朝的先帝凤湘翊，他生得可真好看！除了我二皇兄夜王，我从没见过像他这般的男，只可惜……」

「婢谢公主……恩典。」我僵地欠了欠。算了，咱们特务的，有时就是要能屈能伸。

「很好看。」我如实回答。不过就算真的不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也不可能跟她说实话啊！

唉，我就知，早该认命的。

「公主取得好……」最后，我也只能这样回应。

叹好险我平时有跟杏愉前辈打好关係，耀雪她就是太不懂得圆了！

「那假如你是男……我是说，以男的光来看，你还是觉得好看吗？」她又问，一双大睛里盛满期盼的亮意。

「你叫兰，往后我就称你阿吧！」她对我笑得天真灿烂无比。

「婢在御膳房里当差，自是没有机会参加的。不过夜王殿下神舞之事，倒是有听人谈论过。」我依然说得面不改。

「小……小黑？」我忍不住反问，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了问题。这么一隻全上下没有一丝杂的雪白小狗，居然叫作「小黑」？

「这样啊……」她失望地叹了气。「阿莲、阿槿、和阿也都不会舞，没有人陪我，一个人练习真的无聊透了！」她忽地又换了张脸。「你有去今年的丰年祭吗？你知夜哥哥今年的神舞是和一个女一起的吗？」

不！公主殿下求求你不要！「兰」这名字很好了，我满足了！

她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但那笑容没维持多久便又垮了。她垂下肩膀，地叹了气。「大家都说好看，但好看却不一定代表喜……还记得我第一次在宴会上献舞，凤哥哥也说好看，

全宝恩心智年龄虽然不，但她的舞却是得极好，这我几年前在迎宾宴席上就见识过了。如今再看她舞，依旧情奔放，却是少了青涩与扭，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成熟的嫵媚妖嬈。她着一袭淡紫舞衣，是两截式的天罗国女服饰，雪白藕臂外罩着粉紫烟罗，一圈银的铃鐺缀在腰间，随着小腰摆动，发清灵悦耳的声响。她的一金发在光下熠熠生辉，琥珀的珠光芒转，专注认真的神情让原本就天生丽质的她又添了几分丽。

「公主，练舞的时辰到了。」阿走上前提醒。

待到休息时刻，「四阿女」将全宝恩扶至凉歇息，阿莲递着，阿槿搧着风，阿，我则用丝帕替她拭去额细密的汗珠。

「是吗？」全宝恩将小黑从怀里抱起来，给阿照顾，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期待地看向我。「阿你会不会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