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湮乾咳了几声，先一步说话。「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不必劳烦老人家！」

「婆婆！」「老人家！」我和禹湮同时大喊。

「动作快些！」婆婆略带不悦的吩咐着，但似乎是退开了。

婆婆替禹湮施完针后，便先来准备汤药。我本想着要不要房去守着还在针灸的禹湮，但一想到婆婆方才还要脱他，他此刻极有可能一丝不掛，便毅然决然地决定跟着才刚得罪完的婆婆到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我当然知是脱衣服！我还没瞎好吗？我忍着吐槽婆婆的衝动，了一气。「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自动忽略了「没长脑袋」那句话，不以为然地质问，语气中尽是不信。「一株抵万金？怎么可能？」那看起来没什么特别还难吃得要命的破值万金？骗鬼去吧！再说了，哪「稀世珍」会满山满谷地长？所谓「稀」字，不就是「少」的意思吗？还有，就因为它值万金便叫「万金」，取这名的人未免也太随便！照这样说，那「万金油」是不是也一罐抵万金？

「你们在那崖底下难没见过？」婆婆边捣碎着石钵中的药材，边气不善地回着。

「那是因为这世上只有我的山谷这！臭ㄚ。」婆婆用一副「对弹琴」的嫌恶神扫了我一。「以此药，病者几可除百病，无病者延年益寿，你说这该不该值万金？就是只吃一，也比你啃十支千年人参来的有效用！」

「见过是见过，但我没碰过……更没吃过。」我面不改地睁说瞎话。

「婆婆，那我先回避好了！有没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先的？」我依旧遮着双问，右脚往后退一步，随时准备好撤退到外面去。

「哼，那叫作『万金』，是稀世珍，一株可抵万金，也不怪你这个不长脑袋的ㄚ没见识过。」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时禹湮会选择告诉我这个对他、对天下来说至关重大的秘密，是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了决定。他真的兴。

在我就要嚥下最后一气前(好吧，这是一个比较浮夸的形容方式……)，终于将禹湮带至婆婆的小屋。幸好婆婆还没缺徳到只是先回家睡懒觉，早已从她那废墟一般的屋里收拾一间勉算是「能住人」的房间让他休养。

婆婆的动作太快，我和当事者禹湮都傻在原地。我因为惊吓过度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等我意识到前正在发生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后，婆婆已经准备要脱他的了。我赶抬手遮住睛大叫着：「婆婆！你你你……你在什么？」

「婆婆，我一直很想知，这究竟是什么啊？」我看着婆婆将一把我在山崖底下看见的那难吃得要死的小扔石钵里，忍不住好奇地问。

婆婆咕噥着，似乎还想碎唸些什么，但我一听到「殉情」两个字，脑袋里那条绷着的神经瞬间「啪」一声断裂，顿时暴走地大吼：「不是殉情不是殉情不是殉情！你这个死老太婆到底要我说几次啊啊啊！」

「都一起来殉情了，现在还在这里矫情什么……」

我窘得满脸通红，虽然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他赤，但那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之下啊！我真的、真的是个矜持的女人啊婆婆！

我帮着禹湮在床上躺下后，等着婆婆发号施令。她上前来，一语不吭就动手剥掉禹湮的上衣，也不顾虑我这么一个「良家妇女」还站在旁边。

我顿时安静了。要是我告诉婆婆，我不仅吃了一她的，还十分不识货地吐了来并且大肆嫌弃一番，她应该会

「我要在他全施针，不脱衣服怎么？」婆婆的声音顿了一下。「还是……你想这工作？」

我不久前才骂过她「死老太婆」，所以她对我不我是绝对能理解和接受的。说实话，她还肯跟我说话，已经远远乎我意料之外。

我一时激动，竟然就放下了遮的手，等到我看到婆婆和禹湮一致错愕的表情以及……禹湮伤痕纍纍但依旧养的材后，愣了几秒，然后摀着脸再度叫着跑房间。

「帮他脱衣服啊！这也看不来？」婆婆的声音又不耐了起来。

我摀着睛看不见前景象，但是光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再去想像画面……实在是诡异到极……

「我兴。」一如往常欠扁的禹湮式回答，让我心中刚累积起来的那些同情和心疼瞬间如同被一阵迎面而来的狂风散，消逝得无影无踪。

个祕密关係重大，一旦传去，你就别想在桑国立足，甚至连命都可能朝夕不保……你怎能这么随随便便就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