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懵地望着我，第一次这么被我劈痛骂，张着嘴却说不半句话来。

「喂，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一把抓起桌上她喝了一半已经有些凉意的茶，一乾了好压制内心的熊熊怒火。「平常一副两专家的形象，怎么换成自己的事就立刻变成白痴？太太！你已经不是小学生了好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来『用讨厌掩饰喜』这？听着，我不你被第一任伤得有多，墨琰跟他再相像，他毕竟不是他，他就只是墨琰！你凭什么不给他任何机会，就认定他同样会伤害你？你这就叫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难你要因为那该死的第一任，从此不再认真面对情？」

我叹了一声，伸手揽过她将她的在我的肩膀，让她安心哭个够。「真是个笨……」

「是喔。」陈曦嘴角的笑容变得僵。「还真看不来，哈哈。」

「我不信你对他没半觉，不然你也不会害怕他看到你狼狈的模样……我就问你一句！」我认真地望着她，伸右手指轻轻戳在她的心。「你这里……到底有没有墨琰的位置？」

「你怕什么啊？」我收回手，惊讶地睁大了睛。「我还以为陈曦的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有太过激动，了一气，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对不起，我不是当事人，没有资格凭着我的主观想法指责你什么。我只是想说，墨琰虽然看似随意轻佻，在我看来却并不是不可靠的人，如果你真的对他动了心，为什么不要试着给他一次机会？就算最后还是受了伤，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我就在你边，肩膀、垃圾桶全天候为你供应！」

她咬着下，中隐有泪光闪动。

「好了，我们就不要再矫情了，温馨人本不是我们的路线，怪不习惯的！」陈曦夸张地抖了抖，彷彿被噁心到起了一疙瘩。「你还是快动吧！救人要，在这里耽搁太久也不好。」

「怎么不知？不是说过了十个吗？」说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想翻白，她死去时也才十七岁，却在短短的十七年里过十个男朋友，换手机都没换那么快！

「嗯。」我放开了她，拿起桌上的包袱站起，正准备告别时，忽地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在将军府遇上墨三八了，他和禹湮似乎很熟。」

这辈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能够再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这样啊。」她的神开始闪烁。「你还不赶离开？嘛突然又在这里说一些没用的间话……」

我的话就像是发了机关，她忽地就「

「是十一个。」她淡淡地补充，在我的中指将要不受控地翘起来之前又赶接着说：「但那不是重。虽然过十一个男朋友，可是直到现在，印象最刻的还是我的第一任。」

这女人……平时那样伶牙俐齿，这会儿却闹着彆扭，不是在乎是什么？

她垂下睛，过了很久才囁嚅般地吐一句：「我害怕……」

陈曦的嘴角垮了下来，嘴抿着一条线，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语不发。

「那是我付最多情的一次。」她叹了气。「也是被伤的最重的一次。他彻底改变了我的情观，所以接下来男朋友才会那么随意。而墨琰……他的类型和我的第一任很相似，其实我不是讨厌他，是气自己不争气，明明已经受过一次伤，居然还忍不住被他引……我不想在同一个坑摔两次！」

「初恋总是比较难以忘怀的。」我表示理解。

我重重地叹了一声，又坐了下来。「这才不是没用的间话！我说，你到底要跟墨三八闹彆扭到什么时候？上次他回到馥城后一听到你的事情，不是就十万火急地赶来关心了吗？那时我还在将军府没亲见到，可小璃跟我说，你对他说『这不关你的事，我不要你帮忙』，是把他气到甩手走人，这么多天都没再现过。他对你的关心有睛的人都看得来，可是你呢？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就算他再死赖脸，也总有耐心耗尽的一天，你这次是真的伤到他了！」

「这次禹湮受伤，也是他负责治疗，他还懂医术。」

她反常地没有立即反驳我，而是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喝下一大后，才用平静无波的语调缓缓说：「你知我上辈过不少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