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急忙凑上前来，眉宇间添了抹忧虑。「你怎么去那么久？」

「看来是真的要打仗了……」我喃喃地说着，抬眸张地看着她继续问：「可有说这次战事是大是小？」

我也算是将军府的熟客，守门的小廝识得我，看见我来并未多加阻拦，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放行。我熟门熟路地在将军府里穿梭着，直到来到了禹湮居住的院外，远远地就听见墨琰愤怒的喊声：「你不要命了吗？你自己的伤你自己清楚，从外面看起来是没事，但你内的馀毒尚未除尽，只要激烈活动扰气血，毒随时都有可能復发！你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桑国没别的人可以打仗了吗？为什么非得是你？你为桑国浴血沙场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听着，我不准你去！」

说完，禹湮转走院，经过我旁时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彷彿当我是空气。

「刚才朝廷颁佈急命令下来，西南蛮族来犯，全国备战状态。」

「你给我站住！」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嘶声大喊。他停在院，却是没有回过来看我。

「阿湮……」墨琰听他说得这样定，知他心意已决，便放了态度，半是哀求半是挣扎地说：「我知你是不喜打仗的……」

「难是……禹湮？」我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音。

「那也不意外吧！他是桑国的大将军，这些年来也没少打过仗，更何况他不是从未打过败仗的战神吗？这次应该也……」我试着用客观冷静的角度来分析，好说服她相信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我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因为我知……

禹湮看着他，淡然的脸上终于有一丝悲戚。「我是不喜战争，可蛮族未灭，唯有杀戮才能阻止更多的杀戮。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回去吧！我也要为征准备了……」

「战场上从来就不可能有绝对的胜利把握。」他仍是平板无情地说着。

「我已接旨领命征，事情已成定局，不是你准许不准许的问题。再者，这次犯的莫尔葛族一向险狡诈，连我都曾在他们手上吃过几次暗亏，更何况他们此番集结了邻近三大蛮族一同来袭，来势汹汹不容小覷，这会是场仗。军中除了我无人跟莫尔葛族正面手过，这次征，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禹湮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对比墨琰的激动愤慨，显得那样地事不关己。

她摇摇。「更详细的那就是军情了，朝廷是不会告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不过从要全国都严阵以待的情况看来，应该是场不好打的仗。重不是这个……」她抓着我的手腕，表情凝重严肃。「你可知，这次率领大军征的人是谁？」

「我为国之将士，领国家俸禄，早已好革裹尸还的准备。若我和军兵们的牺牲能换来百姓多几年安定，那便算是死得其所……你也不必过于执着。」

「你现在随便将我託付给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步一步向前，目光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你真的只把我当救命恩人看待？那么今天在里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我最后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

「所以你有十足的胜利把握？」墨琰气笑着问。

然后，他移开视线，一一地从我手中衣袖，再也没有看我一，而是对着墨琰说：「我此番征，不晓得何时才有回归之日，望你看在我俩昔日情，替我护她母周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说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啟程了，你要不要先……」她话还没说完，我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去。

心中忽地升起一不安，毕竟我才刚来桑国没多久，对这里的军事情况可以说是毫无概念，如果是其他人，我想陈曦不会特意告诉我……

禹湮的伤还没完全好，经不起战争的折腾。

「不要！不要去！」等到我意识到自己在什么的时候，我已衝到禹湮面前抓住他的衣袖，满脸泪痕。

禹湮这才没有立刻接话。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不知。」

「连你这个不败战神都说不知了，我看这本不是场仗，而是死战！」墨琰惨笑着摆摆手，向后退离几步。「罢了，随你兴吧！你回得来回不来我都懒得你了。」

禹湮地看了我一，没有半分惊讶的玫瑰眸中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透他此刻所思所想。

「那你老实告诉我，这仗打完……你还回不回得来？」

「月疏桐不在，我在那里等了一下，最后看天不早了就决定留了字条先回来。」我看她的神情古怪，便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抿着，郑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