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这时候才看见威廉的样。稀碎的黑发暗红的双眸，毅疲惫的面孔。舒远词汇有匮乏，如果说休灵像灵王，特斯林像冒险者，那威廉就像骑士，堕落颓废的黑骑士。

好吧，他就是没节的墙草，因为休灵说不会伤他就信了，他对情服务这件事本没那么大抵抗，只是对缪沙给他带来的痛苦记忆有影，不过他发现这里的雌虫都没有像缪沙那样释放威压，或许可以接受。

“……”

“唉，我也没几年时间了。”休灵随意的卷着自己的金发，舒服的趴在池边上，“所以，你跟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人脉和资源，只要你现在愿意努力，老了以后就可以衣无忧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顺便带你熟悉一下这里，让他们两只大块自己解决吧。”

“你知的，雌虫嘛，望重又没法发，那就只能找亚雌代替咯，哦对了，你接过这事吧？”

“该死……”这位黑骑士惧怕光亮，痛苦的遮着睛，“把灯关上……”

“喊我休灵就行了，挣钱的方式有很多，亲上阵可是——难你在害怕？”休灵喋喋不休，看见舒远有些低沉的表情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立刻就懂了，“放心吧，我们本寿命就短，要是在什么伤害影响寿命的事，那还图什么呢？”

“……”

“……”

舒远也笑了笑，没办法，毕竟他在森林里就丢了艾给的吊坠。

“不过，我明天需要去一趟主城区，回来才能安排你，这段时间你去哪里好呢？”

休灵本没指望舒远回答，因为他立刻就说:“先拜托威廉吧～正好你也提前锻炼一下工作能力，威廉那个家伙也快憋的不行了呢！”

休灵带着他从酒吧里换了一个简易的手环，主要功能是确认份和存钱。

“哪里的话，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酒保摊手表示无辜。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抗拒呢，你知我们亚雌也就活几十年，不趁年轻攒积蓄，老了怎么活呢？雌虫虽然狂妄自大，但脑不太灵活，平时只要顺着他们就好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好前途了。”

“嗤，你们是不是又欺负新虫了?可真够恶劣。”

换衣服时，休灵看见了舒远藏起来的那枚币，笑着夸赞他，“你还聪明的。”

“……?”

“都说了是他自己走来的！够了！！！你们给我！”威廉声嘶力竭，却被特斯林压着无法动作，只能愤怒的捶打地板。

说是吃东西，其实也不过是两劣质的营养，舒远急切的咽下去。这才缓和了作痛的胃。

“看样他找到了更合适的工作。”酒保笑嘻嘻的调侃。

“我懂的，先生。”舒远知，大概就是休灵给他介绍嫖客，休灵中介费。

特斯林不依不饶:“我不是给过你好多信息素！你一次都没用?你这个蠢货！”

“没有。”

“……所以你捡了一只亚雌回来?原来你也好这。”

舒远和休灵泡在小池里，温的浸过全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他回应了休灵。

“但是，我还没化……”

“饿了?”休灵是位细心的亚雌，看着舒远一直捂着胃贴心的问他。

他这么说，舒远才是真的放心了，终于解开了一心结。

“当然，我也是会收取一些回报的，我想你应该懂吧?”

休灵还带着舒远去泡澡，简单给舒远介绍了一下垃圾星，一座好不好的星球。

舒远安静的看着他们争吵，他发现这些雌虫真的很奇怪，他们好像没有隐私的概念，也没有三观的概念，比如现在。

在猎场失控了呗！”休灵一把扯下威廉上的衣服，“这家伙从来不肯用雄虫的信息素，怕是要被憋坏了。”

舒远继续。

舒远默默跟上，现在对他来说，温饱还有安全就是最迫的需求。哪怕给他卖了也行，有安全保障的卖，总比饿死冻死的下场。

“你不知你害我赔了多少星币，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了，但一个月后你必须给我去‘后山’办一件事。威廉。”特斯林压着威廉说着。

“他们应该给你一份地图。那个你没扔吧？”

“说起来，有些亚雌二次化后也长的大，其实像雄虫的亚雌也很少，多半是小时候更像，所以我一就看中你了，没有比你更像雄虫的亚雌了。”

“我觉得你也很像……”

“走吧，那些臭雌虫，看你是个亚雌耍你玩呢。”

“我才不需要什么信息素，我对雄虫一不兴趣！”

有靠谱的人带路，舒远这才有心思打量这座城区，休灵告诉他，他来时的那个酒吧叫，真正意义上的，从那里来才算真正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