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小学生举手状，看起来好像很兴奋的样，虽然陈濯不知他在兴奋个什么劲。

夏澈不自然地站晃着手臂，像小学生一样，一边拍打，一边尴尴尬尬地笑两声：

“……”

此时，赛谣坐在他斜对面，她抬手拉过烟灰缸，在里面灭了烟，而后习惯撩了一下到前的长发。

因为礼貌问题，陈濯并没有多看，但赛谣那些疤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他有在意这些伤的成因，同样在意的，还有中午猛伸手摘她帽时，她受惊般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小动作。

陈濯微微一愣。

另外三人没有立表态，大概都还在考虑。其中，文一看起来有犹豫，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被旁边的赛谣抢了先。

陈濯有奇怪：

陈濯这回抓了他个正着，微一挑眉，问：

他认得那些疤，面积不大、小块、略微有些不平整……

说到这，夏澈突然顿住了，他悄悄抬眸瞅了陈濯一，不小心对上对方的视线，又飞快地挪开。

“怕……怕你训我呗。”

陈濯听着听他的话，却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所以说，你没生气啊？”

但显然，他现在并没有立场去问这些。

听见这话，陈濯沉默了片刻。

“嗐，没生气就好。说起来，你别笑话我啊，其实我今天一天都提心吊胆的……”

“去，我们三个也去。学费多少？”

“……”

陈濯抬眸望了她一。

“夏澈？”

说完，看这几人没反应，陈濯又补充：

林荫里没有别人，只有装满蝉鸣的树，还有树叶的隙间洒下来的光的碎屑。

少时间。语数英我都还行，至于政史地……一的分我可以讲，再就是一些答题技巧和模板，一百五十分应该够用。”

“没啊。”

“啊？还有啥？我还为咱俩的友谊啥卓越贡献了？”

“谢，谢什么啊，我就是看你心情不好状态不好，不知原因，又没法对症下药地帮你，只能来儿鼓励。哎……你别多想啊，如果不是你，换成别人我也一样会这么，不用在意，不用太动，但我知你很难不动，毕竟本帅哥那么有人格魅力、那么为朋友着想，还那么帅。”

陈濯看了夏澈，觉得有些话得跟他说。

中午这顿饭没吃多久，结束后，薛知源拉着赛谣和文一去隔街的书店采购陈濯说的习题和教辅，夏澈让他们帮忙带了，自己跟陈濯一起回了学校。

“……不用。”

“你怕什么？”

他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他在学校里见过赛谣几次，每次见她时她都是散着长发着鸭帽的打扮，还有，明明是夏末闷的天气，她却一直把校服外穿在外面。

旁边的夏澈听见这声笑，有些不确定地偷偷看了他一、再看一，最终试探似的小心翼翼：

他有些局促地抬手抓抓发，耳尖也渐渐漫上一片红：

长发被她拨开，偶然了她的脖颈，陈濯无意间看见，她侧颈的肤上似乎有几的疤痕。

赛谣看看夏澈，又看看陈濯，眸略。她很快收回了视线，语调有些冷：

“不会。而且，我今天跟你说谢谢，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件事。”

“当然，这只是个提议，还是看你们的意愿，如果你们觉得……”

“啊？”

陈濯没理会他的怪话，只解释：

“我这几天确实遇见了些事，很迷茫，也不知该怎么继续……继续面对前的一切。原因不方便跟你说，但，不以前的我怎么说你，现在的我想告诉你，夏澈，你真的很好，这几天，你好像帮我看开了很多事。”

“哎——我没问题，我可乐意，我举双手双脚报名！”

夏澈茫然地抬看来，就见陈濯微微垂着，说：

“……懒得理你。”

这突如其来的谢把夏澈砸蒙了，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陈濯是在说自己抢话筒那事。

“今天谢谢你。”

是用烟来的伤痕。

“你不是老嫌我幼稚烦人、事不经过大脑吗。其实我这次过脑了，我还专门问了负责老师，我说能不能让我上去说几句话，那老师没答应，还凶神恶煞地把我训一顿，我脑一才冲上去了。啧，其实我也有后悔，但我不是后悔闹这么一啊，我是后悔，万一你嫌我给你丢人了，再把我训一顿怎么办，你严肃起来可比那老师可怕多了。”

“？”

他们回去时还是午休时间，班级里有学生在午睡，教学楼还是封闭状态，暂时不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个人拐了林荫，慢悠悠散着步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