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鹤了好多题，我们还有赤溪女帝一起…不过我忘记都有什么题了，那时我输了，但是很开心。”

“想起你不吃香菜。”

说到这里，桃桃边飞好几朵小。

姜厌估摸着老人能承受的力度，在他上划了几血痕，老人似乎也理解她的意思，忙不迭承诺：“我就说我是捡了条命，这里不是姜国墓，让大家不要再下来。”

姜厌：“陈熙鹤，我记得他，他是仙鹤，但其他的我就记不清了，你还记得他的脸吗？”

桃桃复活后, 姜厌的生活现了些许变化。

桃桃冥思苦想。

在极度模糊的记忆里，她隐约记得对方是可以和她一起题的妖，好像是阅读题，也可能是演算题，虽然速度比不上她, 但也不会慢太多。

姜厌坐起来, 它也会跟着坐起来。

画卷已经褪，桃桃趴在上面，翘着看了很久，姜厌本以为它最多看几小时，但这一看就是十几个小时，姜厌对时间的把控很准，这准在某程度上曾让她无比厌烦。

觉很奇妙。

姜厌记得姜赤溪是谁，所以她轻了下，“那就放他走吧。”

“我们是不是一起过题？”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回忆起来，并且认真：“过的。”

姜厌反应了会儿，终于想起这个东西，原来这就是自己很讨厌却忘记名字的菜。

姜厌转离去，她一边往前飘，一边侧眸看了肩膀上的桃。

“应该是这样。”

桃桃：“看你呀。”

桃桃也不生气，连忙不好意思地把画抹掉了：“我画得丑，他很好看的。”

但它又不会给姜厌一在学她的觉，它坐起来后也有自己的事情, 比如挠挠自己的脑袋, 或者在棺材边缘练自由落。

“随你。”

桃桃呆了呆。

于是他们就这样奇怪地相着。

桃桃也努力想了想：“刚刚蹦到嘴边的名字…”

“白衣银发，发里有两缕红的，好看，长得像天上的神仙。”

姜厌低看了几画，声音里满是嫌弃：“真难看。”

然而在桃桃复活的一个月里，姜厌明显知到他的迟钝，记不清墓室方向，贪睡, 掀起几页书就跟看天书一样，捂着脑袋火速飘离。

当时闻名诸国的画师来到姜国，姜赤溪招她，重金让她给自己作了张画像。

姜厌：“想起什么了？”

空寂的墓室里，姜厌听到自己的询问声。

于是, 在某天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姜厌主动开启了对话：

这似乎变笨了。

桃桃：“好啊。”

飘累了, 就躺在棺材上, 与姜厌并排躺着。

好像是回忆起当时的心情。

“你以前和赤溪女帝长得好像，我觉自己又想起了些。”

起初这个变化并不明显，因为墓室内依旧安静，桃桃并不会突然发声音, 不会谈阔论说自己, 更不会希望姜厌加奇怪的故事会，它安安静静的，有时候在主墓室里飘上飘下，有时候在自己的墓室里飘左飘右。

最后它飞了起来，趴着棺材上，用尖蘸着灰尘在棺材上勾勒一个大致廓。

天都在这么对话。

“就这还神仙？”

“你在看什么？”

之后又是一个周，姜厌在棺材上枯坐的时候，看到桃桃从陪葬品里拖一张画卷。

“姜荣歌？”姜厌皱起眉。

“好像是姜赤溪的女儿？”

逐渐的,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厌看了其他的东西。

继放走老人后的第一次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后来这幅画作为陪葬品了皇陵。

“这是谁？”

六百年了，终于现和她有相同回忆的人。

姜厌看它很闲很无聊，但它并没有行要求姜厌的陪伴。

姜厌不置可否。

画卷展开，是姜赤溪的画像。

第172章 墓室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