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喜烧

常慧晾好衣服，回了房间。

她本想拒绝陆秋名的邀约。但看到传单上大大的“80% off”，还是不争气的说了好。

两折，那可是两折。她都没见过几次两折。

她大老远跑去买的泡面也才五折，还要坐半天的车。他竟然搞到了两折的券。

这家伙是什么先天薅羊mao圣ti吗？

常慧躺在被子上，胡luan划着手机。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垃圾短信倒是不少。一看就假的钓鱼信息，群发的商品推销，借贷公司广告。往下翻翻，还有银行的扣费提醒……老天，有些事不用讲那么详细的。

房产税也是最近收。她已经收到通知书了。

烦再多也没用，还是得赚钱。常慧打开上次拍的视频，开始“工作”。

其实她也不是好吃懒zuo，但她是真受不了那些嘴脸。上次被辞退是在一个月前，便利店遇到客人发疯，非说她找少了钱。就算查监控证明她没错，那老tou也不dao歉，三天两tou过来找茬。最后店长没办法，摆chu一副“对不起你啊但我也很为难”的样子，让她走了。

再上一次更离谱，礼品店的老板人品不行，背叛家ting，chu轨成xing，害得老婆神经衰弱，家里ji犬不宁。老板娘整天疑神疑鬼，生怕她和老板有什么，刚zuo一个月就辞退她，还说要换个男店员。

男店员能ding什么用。常慧气得牙yangyang，要chu轨的对着男的也能chu。不如把老公换了，一了百了。

常慧打开一个视频剪辑ruan件，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

这些年她什么工作都zuo过，除了搬砖这zhongti力活，其他都zuo了一遍。她没学历，别说公司不要，就算进去zuo白领，也是天天加班的命。她zuo的最多的就是服务业，这zhong比较灵活，zuo不下去就换个地，有的是店铺要招人。

如果只求温饱，兼职是勉qiang够用。但她有事要zuo，需要很多钱。就算她一天打三份工，zuo到jin疲力尽也赚不够。无奈之下，她走上了这条路。

福利姬。

字面意思是发“福利”的女孩。

……这已经是好听的说法了。说难听点，离真卖也只差一步。

她知dao很多“同行”的情况。都是些年轻女孩子，一开始可能只是搞着玩，关注的人多了，就开始收费。过门槛加私人号，发图发视频，付费陪聊，包月定制……五hua八门的什么都有。更有甚者约起了“线下”，和真卖无异。

了解这些不需要自己经历，搜一下关键词就知dao了。这“行业”需求很大，近年来有扩大的趋势。现在甚至有些小女孩，不好说是赶时髦还是怎么，也在搞这些。

常慧比较纯粹，就只卖图和视频。P得本人都不认识的那zhong。

很多人以为视频不能“P”，其实这是大误解。现代科技那么发达，什么都讲算法，拍照都能mei颜，视频凭什么不能P？

常慧熟练地an着屏幕，同样还是那一tao。磨pi，去pi肤瑕疵，贴图遮挡，拉伸比例，调整se调……最重要的一步，降低分辨率。

虽然不lou脸也不lou点，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常慧an下回放。略有些糊的画质，诱人的暴lou衣着，白得吓人的pi肤，不太像真人的比例。大大小小全bu修过一遍，连低微的shenyin都被改了声线。一切都很完mei，画面上的“人”已经完全不像自己。

某zhong程度上讲，她不是真的“福利姬”。

她是个骗子。

…………

……

第二天。

陆秋名在房间待了一天，被语法和单词折磨的一天。

晚上六点，他准时敲开常慧的门。

常慧穿了一条中袖方领连衣裙，简单的白se款式，裙摆大约到小tui，是条优雅的长裙。

她昨晚“工作”到shen夜。本想休息一会，起来搞院子。但想到晚上的饭，索xing给自己放个假，睡了整个白天。

陆秋名也没像前两天那样穿黑衬衫。他穿了件很休闲的印hua白T，xiong口chu1印着小小的黑猫图案。外面还搭着还穿着那件刚洗的外tao。

看他穿了两件，常慧还看了下天气。今天好像没那么冷，晚上也没有刮风。

两人一起chu发，走向松町唯一的商店街。

傍晚，华灯初上的时候。商店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常慧已经很久没仔细逛过这条街。每次来不是去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