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诅咒。
“你。”
叶流觞双眼蓦然赤红了,她勃然大怒,手中的匕首顷刻间化作一道残影,飞了出去,正中男子的咽喉。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双眼还圆瞪着,看着潜行什的少年们死不瞑目。死亡的气息再次笼罩了这个本就死气沉沉的小部落,脚下的土壤散发出腐臭味,那股黏腻的触感正是浸润了太多鲜血形成的。
水羊部一众老弱妇孺聚在一起瑟瑟发抖,他们能够感受到来自年轻的天元身上传来的杀气。虽然这是他们视之为仇敌的大龙人,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害怕,若胆敢反抗,哪怕是在草原上,大龙人照样杀了他们。
“身为逃兵,如今却想履行士兵的义务吗?嗯?”叶流觞捡起地上的长剑,提着剑往那群匈奴逃兵走去,脸色阴沉,带着一丝玩味。
“这里是草原!”
“草原又如何?不是说弱者依附强者乃天道吗?如今我强你弱!”叶流觞举起剑,毫不留情的往人的脖子抹去。
啊!
惨叫声响起,匈奴逃兵倒在地上,然而并没有出血。
叶流觞见他吓的抽搐不止,冷哧一声,她收起了长剑,剩下的匈奴兵早已失了战意,都龟缩起来了。
她这才转向了水羊部的老汉:“老人家,水羊部和他们的恩怨我们不参与,但是今夜之事一笔勾销,还望老人家守口如瓶,吃过一次亏,切莫再吃第二次。”
“是,我们知晓。”
老汉连忙答应下来,这些大龙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他知道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的族人已经经不起波折了。
“方才男子说赋税高?”叶流觞退回了马车旁,坐在轩辕上问他。
“嗯,每年都要上交六七只羊税,以前只交三四只。”老汉老实道,其实和平的时候他们的确需要高价购买大龙的盐和茶叶,日子也是过的紧巴巴的,但起码比战争好一些。对比之下过得紧巴巴都不错?
“所以呢,你们真的觉得集军能攻下大龙?”
“我们不敢。”
老汉再次跪了下来,脸上都是冷汗。
“说实话,我不吃人。”
“……”
听到吃人两个字,老汉吓得舌头都打结了,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半句话。
“你自己想好了再跟我说。”叶流觞并没有急着逼他,只是搂过今晚一直显得患得患失的小女子。
小女子好像被刚刚的厮杀吓到了,其实方才那些人埋伏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只是为了让人中计,想一次性把所有“蛇”引出来,所以佯装睡觉,却不想把自己的妻子都骗了去。就在刚刚,此女明明吓得要死,却倔强的拿着匕首要反击的样子让她心头又软又疼,很想抱抱这个小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怎么一直蔫蔫的?看来鬼真的太可怕了,连我们一向胆大要强的柳课长都吓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