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哼。”

柳无依一把推开了叶觞，自己捡起地上的聘书，凄然的拂袖而去。

“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没料到柳无依会这么想，叶觞慌忙摇否认，她敢对天发誓她从未这么想过，让柳无依离开只是不想柳无依冒险，难不成柳无依喜一直为朝廷所用？在战场上抛颅洒血？她怀疑的看着柳无依。

“啊？”叶觞愣了一下。

柳无依气的抱手坐在一边，叶觞小心翼翼的过去抱她，环过她的肩膀：“我知你喜什么，你佩服游侠，你喜经商，你更喜周游世界，去结识不同的人，我知你喜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常说用尽废退，为朝廷所用可以得到一定的自由，但我们也有极限，总有没用的时候，甚至得罪权贵，就如林家一般，曾经如日中天又如何，一朝衰败也就皇帝一句话罢了，现在这样尽早，姑且算明哲保。”

什么，就像那些天元一样，需要我的时候就让我来，不需要的时候就让我，回归家相夫教？”

“可是跟着我你可想过，一家如何过活？”叶觞并未急着反驳柳无依，她自然知单方面让柳无依离开多残忍，但是她们并非只有两个人，还有背后的一大家，哪有资格任？若可以选择，她脆带着全府人跑了，可是她没法跑。

女失落的背影刺痛她的心，叶觞跌坐在床上，落寞的垂下，她错了吗？

柳无依抬起，字字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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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一切成了奢念！

……

可是，为何她觉得自己没错？

“可……可是你不在，我要自由又有什么用？”柳无依红了泪：“世间没有两全之计，我宁愿和你一起，和少年们一起，潜行什也是我注许多心力的。”

“可……可是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非得是她？就因为她是坤泽，所以就必须明大义识大？她连任的选择和自己的恋人并肩作战的资格都没有吗？为坤泽，生来就必须承受这牺牲吗？若她是天元，是不是她们的境就完全不一样呢？

叶觞被问的哑无言，是啊，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是坤泽，她是天元，柳无依是坤泽，所以柳无依为她所用了。

或者早些时候她是希望自由，但是在和潜行什相的过程中，同生共死的情谊同样让她珍视，三两知己其乐的生活已经超越了一个人的自由了。

“为什么是我？在你决定让我带一家离开的时候，你不也如上位者那般，或许你在上位者中是一个书生，可是到了我们二人这里，我才是那个不由己的书生。我的本事便是你用来保全家人的吗？你可问过我的想法，还是说你也觉得我必须明大义，识大？”

“叶觞，我讨厌你。”

“依儿，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我们的本事只能为他人所用，也救不了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