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诗觉得他说的太对了，她打算用工作后发的第一笔薪请阿诗琪琪格吃饭，杨午看她真诚的赞同他的表情就知话里的怪气她没听来，他朝柏诗靠近了些，问她：“下次再遇到这事情可以找我吗？我照顾人的技术不比别人差的。”

最后一句被他说得很重，明明是很温柔的腔调，柏诗却骨悚然，她加快了脚步走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杨午还在一直朝着这边笑，嘴角的弧度丝毫没变过。

“好啦，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柏诗是无所谓，一是她觉得自己不会再遇上结合，二是她本没觉，连梦都没，一觉醒过来就是天亮和一个疲惫的阿诗琪琪格。

她手忙脚地找纸递给他：“别哭了。”

她显然抓错了重，又没理解杨午的真正意思：“为什么要找你？你也是病人，我多丧心病狂啊让病人从床上起来照顾我。”

“你在说什么？”柏诗满脸疑问：“这个不是能开始使用神力的标志吗？”

“是假结合，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再观察一天就能院了。”

杨午总算不哭了，鳄鱼的泪要多少有多少，也能控制排，他拿着柏诗给的纸了睛，掏了终端：“那加个联系方式吧。”

柏诗扭过看他，过于近的距离让她觉施展不开，于是往后退退：“啊？还会有下次吗？”

像一尊假人。

“你在塔外救了我，被向导行过神疏导的哨兵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我以为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愉快，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他低，一滴泪顺着瘦削的下落在衣服上，杨午在心里想：可惜了，没正好落在柏诗的手背上。

杨午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调整过来，眉颦着，一副伤心至极的样：“我以为我们已经很熟悉了。”

太地狱了！

柏诗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把断的病人赶下床削苹果当手机支架自己躺上床看视频的家笑话。

柏诗：“真的吗？我睡得很沉，不记得了，现在我觉还好……昨天晚上琪琪格应该一直在照顾我，怪不得她看上去一夜没睡的样。”

杨午才开心许多：“那我等着你。”

“昨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过去的吗？结合很辛苦，如果没有适当的安抚还会对神图景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可以帮你。”

杨午偏过看了一，忍着没把好友列表里的其他人全删了，设置完第一联系人把终端还回去，才又仔细地观察：“嗯……”他发现了不对劲，但没说，“从走廊里右边的门下去，跟着厨房的标识走，冰箱在厨房最里面。”

杨午：“你还记得答应过我，骑一骑鳄鱼吗？”

“有哨兵用神迫你了吗？”

杨午愣了一下，“结合啊……怎么会突然发生结合呢？”

杨午努力地继续笑：“我只是打个比方，想让你如果再遇到这事优先考虑我，我也不是一直病着的，上就能院了。”

“可是，”柏诗看上去很纠结：“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吧？”

杨午的泪仍旧不断地，珍珠一样一颗一颗落下来，终于有一颗柏诗伸过来的手心里。

柏诗记得：“等你院再说吧，你难要我待病人吗？”

“一定要联系我呀。”

柏诗把终端递给他，看他一顿作，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什么的：“你知哪有冰箱吗？我昨天吃了很多麻辣比奇串串，到现在嘴辣的还有疼。”

杨午笑笑：“我说，那你应该要好好谢谢她，像亲人一样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一晚上呢。”

“谢谢，”柏诗站起来，接过终端揣回兜里就要走，不太熟的男人突然在她面前哭了一场她还是会有些尴尬，“那我走啦。”

在叹到现在遇到的都是好人。

柏诗很少看见男人哭，小时候男生太幼稚，和同龄人打架打输了哭得泪一把鼻涕一把让人完全看不下去，长大了又觉得会哭的男人情绪不稳定，所以很少跟他们打，直到今天柏诗才知原来还可以有男人哭的这么好看。

他声音太轻，柏诗一时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杨午阖，他的长相清秀，很难看外表猜他的神是有人鳄之称的中霸主，睛很圆，但尾下垂，垂下睑想事情的时候有一冷漠的险，他很快又笑了，睛很亮，比天上的太还耀，“那是我猜错了，对不起。”

“那她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