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偷看？」那時我捧腹大笑，頻頻逗他的回憶。

窗外的秋天雨勢再起，我的教職戰鬥才正要開始。

「A片的作用不一樣啦。」窘態的他用行動代替言語的反擊，直接撲倒坐在床邊的我。

「允芯，都怪妳啦。」

「Bingo！石允芯同學妳答對了，好久沒人這樣稱讚老師，害我現在覺飄飄然的。」坐在右前方面無表情的男生忽然有了些微表情變化。

我作勢看了一下自己的腕錶後說：「那麼我們現在就來決定這一週的作業內容。」

他述說起往事歷歷在目，彷彿讓我也置現場。我的中母校就離他們不遠，那綠衣黑裙制服還掛在衣櫥裡作為紀念。

「謝二位給我的靈，所以下週要繳一首波特萊爾式風格的散文詩，必須用上聯覺作用手法，也要使用『

汪同學一臉茫然，不知所措，顯然為剛才的失言到後悔不已。

「老師，妳是被立泓的甜言語逗到六神無主、小鹿亂撞而失神了嗎？」台下同學再次發咯咯笑聲。「立泓，你是趁機告白囉？」

我的指和中指形成”2”的手勢而指向他，旋即縮回手臂放在右旁，以手背比”Ya”之後，右順勢用力一眨，裁剪屬於自己的魅力，台下同學爆熱烈掌聲。這是日本知名偶像團體的招牌舞蹈動作之一。

那位方才偷打簡訊、面貌姣好的女孩突然開說話，明顯想打蛇隨上而一箭雙鵰，同時讓我和男同學尷尬無地自容。

「少來了，難你不看A片嗎？還有『體恆存』概念可以這樣用？」那是我頭一次聽到這個看似熟悉又十分陌生的名詞。

「啊？」漂亮女孩臉上的妝容好似呈現不自然扭曲狀。

「綸，你在想我嗎？我是可愛的環。」老師瞥見制服上名字有個「綸」，所以便幫他取了卡通《櫻桃小》裡角的「綽號」，此後同學們便開始這樣喊他，就連我在當初往時也是這樣叫他。

「石允芯同學，妳也有獎勵。妳完全悉汪立泓同學的心思，不愧是心理系的材生，所以本週作業妳要描寫他對老師的傾慕之情。」

地理俏老師的酷刑才進行到一半，接下來老師光明正大親吻他的側臉，他的臉龐初吻就這樣活生生被奪走了。全班同學發震天笑聲與哨聲，下一幕更是令人震撼，老師迅速地掀起衣服，把他整個人其中，他驚慌失措閉上雙，只見到黑罩後便不敢再睜開睛，直到行刑結束。

「誰叫你要禍從，把妹也要看對象，好嗎？」石允芯對輕浮男翻了一下白。

我伸直右手用指比著剛才大膽發言的男同學後說：「汪立泓同學，謝謝你對老師的愛，既然如此，要拿你的誠意，所以本週作業你要繳兩份。」

「才沒有咧，我幹嘛要偷看？」

「小亘，我只想看喜歡女生的體。而且…」他故意情脈脈望著坐在床沿的我。「萬一不是很好看的話，據『體恆存』概念，可能會留在我腦海中一輩。」

雙手捧起他的臉龐，整個人跨坐在雙之上，不停撫摸他的臉頰與頭髮。頓時，他嚇得不知所措，模樣狼狽不堪。

絕對不能畏縮或認輸。我先裝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接著故意撥了一下及肩秀髮，飄散一淡雅清香。

「什麼？作業竟然是現在才要決定？」汪立泓和石允芯面面相覷。

我的內心暗自竊笑。由於這個班級的導師下學期將借調行政院研考會，所以系主任在我到職之際便代我要填補這個導師空缺。大學導師重要並不，可是這批學生即將升上最徬徨的大四生涯，我想盡其可能給予他們必要協助。首要之務，就是先「壓住」他們，讓學生對你信服並且產生信賴與尊敬─並非階級式的威權尊崇。

「不看白不看呀。」我繼續挖苦他當年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