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請叫我允芯。」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照這麼說的話，你偷偷觀察我很久了喔，不然怎會發現那些特殊的痣？」

「天啊，竟然有偷拍狼，你為什麼沒有舉發？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剛轉到班上時，我總是坐在教室最後面，妳和沈依婷剛好常坐在我的前面兩三排附近，加上…」他的神忽然轉為害羞，結地說：「唉…我不能說謊，加上妳確實很漂亮可愛，很能引目光，所以就很自然地觀察妳，但我不是變態。有一次上課時，妳穿白肩小洋裝，裙襬有金刺繡，裙則有幾朵豔紅罌粟點綴，那衣服十分好看。那時汪立泓就坐在妳後，他似乎想偷偷叫妳卻不小心扯掉右上半邊洋裝，那時妳非常生氣，狠狠打了他的頭。為了觀起見，那天妳穿上粉藍無肩帶內衣，所以右肩頰骨附近的三顆痣就被我看見了。」

「對啊，石同學…」

「人可以和植朋友？」

「至於大內側的痣…這…」前的錄影機倒帶功能似乎現故障，遲遲未能重現當時的影像。

錄影機順利一氣重現當時場景，栩栩如生，反倒使得石允芯更加不滿。

「允芯，妳知植也會傷心難過與到疼痛嗎？」

「你記憶力這麼好，簡直就是攝錄影機嘛！」

她整個人浸泡在浴缸內，不斷相互沖擊，激白，也在她的心中打陣陣漣漪。

包現在前。

「怎麼可能？像是羞草被碰觸後的反應嗎？」

石允芯萬分訝異他竟然記得如此詳細，連內衣顏款式都烙印在腦海之中。石允芯也很鍾愛那件洋裝，只有碰上重要場合才會穿上它。

「允芯，妳先別生氣，我老實說就是了。系上圖書館一年前還在舊址，內空間很狹窄卻又成樓中樓設計，二樓是外文與碩博士論文藏書區，為了優化藏書保存度，所以放了好幾台電扇，如果女生穿短裙從一樓走簡易樓梯上去，在底下的A1區可看見若隱若現的裙底風光，假如電扇剛好轉到這個角度，強風會稍微掀裙，因為那裡人不多，加上空間視野侷限，多數女生都不會注意也不在意，但是那時處在A1區就會一覽無遺。那天妳穿著菱格紋學院風及膝短裙，好像要去系圖二樓找某本論文，一位外系的同學不時會現在A1區，很早就引起我的注意。當妳跨上樓梯走到二樓時，他的舉止相當怪異，當妳下樓時，他不安又興奮的神情，於是我在妳離去之後上前詢問，發現他用手機偷拍妳的裙下風光，所以就看見大內側那顆像小一樣的痣。」

他面無表情地回答：「我才沒有那麼低級惡劣。我母親曾經是調香師，參與過一些香的設計，尤其是日本品牌。『一生之』是她最鍾愛的香，”Flower”也很喜歡。她本很喜歡植卉，小時候會教我分辨的種類與氣味，可是得要先學會和植朋友，否則妳會記不住它們。」

石允芯伸右手手指望遠鏡的俏姿勢，如果再起一點點，前景便會不慎走光。

他搖搖頭後回答：「據克斯特效應（Backster Effect）的研究結果，植其實也有情，它們比人類還怕痛，彼此之間可透過許多我們未曾注意的方式相互溝通。妳對它們友善，他們也會用和樂的方式加倍地對待妳，綻放芳芬麗的朵，萌生新綠枝枒。這點要比我們人類好太多了。小時候在東京住過一陣，家裡的後院種了好多草，也會和妹妹一起去媽媽的公司參觀或試香，那時我就喜歡上卉。受到媽媽的影響，我也喜歡安靜觀察自己周遭的人事。」

「快給我從實招來！不要支支吾吾。」

「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我的右肩頰骨有三角形的三顆痣？還有左大內側，那裡這麼私密，為什麼會被發現？甚至知我的香品牌，即使對卉再瞭解也不太可能呀！你…」石允芯故意稍微從面起，鎖骨曲線。「你是不是偷偷暗戀我？剛才那三個不要臉的狼是不是你安排好的暗樁？」

石允芯鼓起雙頰，生氣不滿的淘氣表情，伸右手彈了一下雨男的額頭，有如想喚醒他故意遺失的記憶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