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你的意向我已经了解了，我会考虑的。”

她伸手摸了摸原凛缺少领带的军装衬衣领，踮起脚尖凑近他过分英俊冷漠的脸庞，告别的话语也如同女低咒语。

“就这样吧，你该走了。”原凛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时酝被他刻意安排在了对谈会见的最后一位，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几天时间内断断续续地见过整个战略与指挥系的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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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凛只是冷淡地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时酝定定地看了看他，视线下移至他仍然起让人难以忽视的，又再次看着他了一个意味长的微笑。

他一边重新系着领带，一边目光散漫地盯着桌面上的时酝的资料，照片上的她笑得志得意满，如同刚才离去时一般。

“你主动吻了我。”时酝持。

“不，你还没有完成对谈。”

听起来既像是对于这项工作的不耐烦，又像是对于他和时酝这段关系的描述，原凛再次推开了怀中的女孩。

“我知，不用你提醒。”

比如林颂声准尉，一走来敬完礼就笑眯眯地跟他主动寒暄，毫不掩饰地告诉他“我知这只是走个过场，安排我妈妈已经让副官跟你说过了吧”，随后便跟他大谈特谈了一堆她对于自己的规划，显然她是个非常有自己想法的孩，但说话总以林榛元帅的意见作为结尾。

可他现在开始后悔特意把时酝放在对谈的最后一个了，如果他能够更早地得知时酝究竟招惹了多少祸患，他就应该告诉切萨雷准尉——

原凛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这孩他从前见过太多，甚至他曾也是其中一员。

来的人表现各异，对于这场会谈的不同寻常，有的人敢于质疑，有的人却不敢对肩扛少将军衔而过于年轻的原凛提任何异议，而有些人在来之前就已经知了。

至于陆鸣争准尉，他和林颂声准尉的表现也差不多，但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没有那么多的个人想法，原凛也很明白，陆鸣争的选择更少，他早就被父母的家族绑上了台，双方意见的碰撞中甚至容不下他一丁的自主意识，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

直到大门轻微蜂鸣着打开再关闭，脚步声彻底消失，整个大厅瞬间归于死寂，原凛有些颓然地坐回了椅上，脚边掉落着刚刚给她去的团团纸巾。

“那也是你自己浪费时间，我还有别的行程，不可能一直在一件事上打转。”

站起来推开她的瞬间，时酝却又如同八爪鱼一般攀着他的腰扑了他的怀里。

站在他前的时酝，抬看向他的脸上带着余韵的绯，就连那双灰的睛也像是动的冰山，执拗地盯着他的睛，原凛移开了目光，叹了气。

似乎是心思非常的孩，亡政权的幽魂成为了拉下原凛整个家族的恶鬼，同样也困住了那个孩的一生，原凛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不用放在心上，这些事都过去了。

“梦里见，我亲的主教育官。”

而切萨雷准尉，他一来就非常飘忽不定，直到最后离开的时候才终于下定决心，轻声说了一句“关于原凛少将您的舅舅，我很抱歉。”

离我的学生远一。

大脑瞬间警铃大作，但时酝没有再更多的逾矩动作，只是拍了拍他的衣领领角，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