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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自卑。

从中开始就能和喜的人在一起，然后一路走到现在，今天他又说了类似求婚的话，她这辈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呢？

中三年来她的运动鞋只有一双，别人在育课上笑她的时候，她只能用打打闹闹来掩盖过去。

于秋心瞪大睛，“看房？！”

他夹起一块送嘴里，漫不经心地问：“以前你借那三万块，用来什么的？”

他还是离乔远一比较好，待在看不见她的地方，她不会痛苦，自己也不必挣扎。哥哥的天天让妹妹以泪洗面，像怎么回事呢。

“不是，”于秋心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了，“覃雨，咱俩是什么关系啊，你要给我买房。”

今天她请覃雨到家里吃饭，情况看起来比她中那时候要好很多。

她家太穷了。

她不说也没多大关系，跑不掉是那几个原因，他大概能猜到一。

覃雨说：“J市房是贵，但不代表我买不起吧，你只挑，看好了告诉我。”

吃过饭，于秋心留他在家里过夜，两人抱着吻了一会，覃雨迫自己投去，不过很快，这无聊的努力令他兴味索然。她知趣地松开他，给自己一个理由——他肯定是累了。

“嗯。”

“下次吧。”他安般地去吻她的耳后。

覃雨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她家里，她爸爸半不遂躺在房里，她妈妈白天要去打工，于秋心一个人持家务，洗衣饭全都是她，除此之外还要兼顾学习，他坐在那张破破烂烂的沙发上，想象不世界上竟然有人会生活在这样的房里。

他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你说什么关系，就差领证了不是吗。”

覃雨说不快了，“算算咱俩在一起也有十年，结婚是早晚的事，这次我回来先把房定下，下次就该是婚礼了。”

那甚至不能被称为房，就是一个由各东西拼凑起的空间。

她把菜端上桌，满脸的不自然，“哎，提这个嘛，都过去的事了。”

他说：“不然你还准备在这样的屋里待一辈？趁早把你们家这房卖了，换个新的，不够的我来。”

他从于秋心家来，原本准备打车回家，司机问他去哪，覃雨沉默半天，嘴微动，报别的地址。

她略带羞涩地说：“这么快吗……我还没有准备。”

这应该是最好的理方式了。他说服自己。

扑通扑通。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

她不敢相信，“你哪来这么多钱，还换房。”

所以他接着说：“找个时间，咱们去看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