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椅背，手臂搭在椅扶上，神落下来，“我希望以后这事，不用等我来替你解决。”

她放下手里的资料，敲门时，他正站在窗边，背对着光，整个人沉极静的影里。

何瑾俞刚回到座位，桌上的内线灯亮了

“来一下。”

一句话，就让她走人。

随后，他伸手下座机通话键：“让姚婉来。”

何瑾俞略顿了一下，还是依言走近了两步。

姚婉脸上的血刷地褪下。

她刚准备退去，被他一句话截住：

杀伐，果断，不留余地。

“你站那儿。”

说完，他终于抬眸，目光从姚婉上掠过。

姚婉跟了他五年，始终在这间办公室里理他的行程、文件和一切琐碎接。

她如实回答：“我没有收到提前的通知。”

她后背已经是一层薄汗。

她站定了：“您找我？”

何瑾俞离门不过几步，那声轻响却像落在心，一下——沉了。

五年。

男人没抬，手指在椅扶上轻轻敲了两下，“不用说了。”

推开洽谈室门，室内空气仿佛停滞了两秒，四目光同时落在她上。华砚洲坐在主位，神沉淡，并未说话。

姚婉声音轻了些：“中午一十分收到的，我提醒过她。她在打电话，我说了，她可能没听清。”

“你可以去了。”那一刻，他终于抬。

姚婉声音一顿，明显虚了。

“去。”

华砚洲没接话，只拨了一通内线，语气平稳：

“林辰，调总裁办今天中午一到两的监控片段，直接走安全端。”

门被她轻轻带上。

华砚洲没有抬，只问：“会议通知，你是什么时候转达的？”

几分钟后，门被推开，姚婉来时还带着惯常笑意，一看见她，神顿了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

华砚洲拿起手边的文件，看着她，“过来。”

他转，视线从她脸上一掠而过，“解释一下迟到的事。”

她收回脚步。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随即，她迅速在会议桌前放好资料，上U盘同步电文档，又确认了一遍投影画面，确保无误后，安静地在一旁落座，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会议内容。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去人事走离职程，下班之前完成手上的工作接。”

主位上的男人翻着资料，都没抬一下，只轻轻一敲桌面：“开始吧。”

电梯抵达二十五楼那一刻，她一气。

“知为什么调你上来吗？”

她僵站在原地，神有一瞬的慌，像终于意识到，监控一调，事情就再没有回旋余地。

他并没有上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他的目光很淡，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半晌才轻描淡写地开：

“……可能，是我记错了。”她试图补救，“我以为我说了，结果……也许没...”

空气骤然沉了一下。姚婉愣了半秒，像没反应过来，才僵地、转。

“我……应该是说了的。”

了一时间，起时顺手打开手机登录OA系统，确认了一遍洽谈室的投影设备状态——接正常，快步往洽谈室赶。

他语气不变：“你确定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