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晟夹着烟的手搓着脸，许久他才憋回了泪，咬着牙：“别再和她提起我这个父亲。”

“你觉得死刑的意义是什么？”

“还有吗？”

看守所的民警和傅朗闲聊时提起，这个犯人早就不想活了，天天问执行期能不能提前，说自己迫不及待地等着这一天。

他们究竟是真的在对自己的过错忏悔，还是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小心一、再小心一。

那天蒙蒙下着雨，草地隐隐生绿意，柳重烟。

“啊？”

可是真的领了一罐灰回来，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傅朗心里一阵阵发空，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傅朗这几天一直在想。

傅朗沉默地从外袋里掏半包黄鹤楼递给狱警，检查后给了傅晟。

傅朗领完骨灰盒，回程时一言不发。

她会一直陪着他。

傅星沉片刻：“哥哥你知日本第一个被以死刑的未成年罪

傅朗双手叠放在膝盖上，静静地听他说。

“不用谢，不白给你。”傅晟朝后制狱警看了一：“有烟吗？”

“阿朗，我电脑里有个文件，是我这些年来抓到的一些把柄。”

她在看公开审的录像带时，被判无期、死缓或死刑的罪犯，在判决下达后会在审上失声痛哭。诉说自己的苦衷、求饶、说后悔了。

傅朗欣然接受，但用不用在他自己：“那多谢三叔了。”

“您不说我也知。”

“你拿去用，就算个掣肘也好。”傅晟淡淡。

“星星。”

“哥哥，你不要难过。”

还有吗？

“我觉得……也许只有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才会真的懂得要尊重其他生命。”

“说说呗，哥哥又不给你挂科。”

遗憾的是，真相她不得而知。

“哥哥你好像我宪法学老师……”

三叔死了。

傅星看在里，心疼得不行，她踮起脚尖吻他。

。

实践真知，她上学半年多以来，在老师相传中听过许多案件。因着傅家的惨案，她格外关注未成年侵，经常翻看旧卷宗到夜，其中不乏与三叔下场相同的罪犯。

傅朗带着傅星一起去的，药安乐死，没有痛苦。

行刑时间定在21年天。

他心里压着很多事，找不到倾诉的。

她张开双臂，扑他怀里，拥得很：“哥哥，抱抱。”

傅朗嗅她上令人安心的橙味，清苦中带着甜，在雨后微的房间中显得那样纯澈。

傅星转又要开学，大二学校才许学生来住，法学课业繁重，傅朗一周才能见上她一面。回回柴烈火地在床上抵死缠绵，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该死吗？当然该死。

死刑的意义是什么呢？

“哥哥？”傅朗在傅星学校周围整租了个小公寓，平时赶上傅星下午没课，俩人就到这边来过。

傅星找回了上学期期末考试时被支的恐惧。

及到专业知识范畴，傅星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

男人低下燃烟草，尼古丁过肺，他舒适而惬意地吐个烟圈，对着傅朗：“帮我照顾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