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泛红的羞窘脸，司景觉得这小隶倒是个识趣的东西。替她拢了拢白布遮掩的瘦弱肩膀，司景扯开锦帘后不再过问，捧着晦涩的药名录继续研读。

此时正值晨光，车外弥漫着雾霭。百年树龄的小树飞速退后，她依稀看见远方天际线闪烁的星辰。城镇后车速度慢了下来，两侧凛然的骑士护拥着驱离好奇人群。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人类族能活动的范围实在太小。他们集群而居，将细小不堪的力量汇成一，同时用的城墙抵御其他族的威胁，一层又一层的建筑侵犯着不属于他们的空。

人类帝国离世界树实在太远了，因此无法像别的族那般获得力的馈赠，只能从别的办法获取力。

司景蹙眉，很是不满她的回答。但仔细一想，被送去岛上的隶第一件事就是清洗份。不之前是怎么样的人，贫贱或者贵，都会被打上隶的标签渡过余生。

“那就看吧。”

整座山都是司家的财产，车盘旋往上时雾霭渐渐被光芒淡去。飘渺之间，她看见了南方的一抹苍绿。人类帝国的领土内很少能眺望见世界树。

有温和的小刺，里又痛又麻。熬过最初的疼痛后，枝往外渗的刺激，她难耐地并拢想要缓解，但毫无作用。

好在航行的时间并不久，在她把胃里的酸吐完之前，司景命人把她送到了车上。

少女，回过来用极其破碎的嗓音说：“想看。”

盯着面容憔悴的隶，司景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仔细查看她仅剩的琥珀右，此时依旧如同璀璨的星辰般熠熠生辉。

向来稳重的人接受了一个来历成迷的女孩。司景没有让她下车，因为她十分懂事地窝在角落里，裹着素净的白布一声不吭，就连呼声都细小得难以察觉。

那张绝的脸如果再上温柔甜的声音，司景能肯定世上没有人会狠心拒绝。

“好看吗？”司景看见女孩毕恭毕敬地跪在地毯上，抬望着被锦帘遮掩的车窗，她似乎一直在小心地变换角度，企图从隙中眺望车外。

就像司景这样的药师，确比的力药剂产生的作用比那些稽的力使用者多得多。

司景讨厌任何生靠近自己的私人范围，但对这个近乎隐形的女孩却没有排斥。甚至有些喜她发间那缕清雅的味。

少女疑惑地摇。

司景将她抱起来放在面前的座位上。她立刻窘迫地并拢，拉下白布垫在下生怕污染绒锦坐垫。

司景的庄园度与帝国的皇齐平。与那石砖堆砌的殿不同，他的庄园坐落在国都唯一的山。

传闻那棵树有两个人类帝国的面积大小，最可达万米，蕴育着全世界的生命，也见证着所有生的终焉。

一声叹息后，司景收回手用手帕拭着，冷声询问：“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