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渊胡了，转移话题：“我听说鞑那边凭空现一位神将，神机妙算，手奇诡，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和他打过没有？”

他加重语气，盯住蒋星淳的睛：“很多时候，活着比死去更难。”

“当然喜，谁不喜？”蒋星淳瞪着看他，没多久就趴在桌上，发如雷的鼾声。

是夜，蒋星淳喝得大醉，和蒋星渊聊起小时候的事，想起温柔的娘亲，忍不住哭嚎了两嗓。

蒋星淳眉心一。

蒋星渊沉片刻，笑：“瞧我，只顾着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倒忘了告诉你，阿姝了几夹棉的衣裳，托我转给你，我另外带了两坛好酒，咱们今晚可以喝个尽兴。”

蒋星渊心里一动，握着酒杯的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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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选择暂时留下蒋星淳的命，就该将这枚棋推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

蒋星渊摇：“阿淳哥哥说的不对，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心里很清楚，你手下这数万人，已经是大兴仅剩的兵力，若是与鞑玉石俱焚，我敢说，不三年，耶律奇略便可一统江山，创下前所未有的大功绩，到那时，才真的是‘败国丧家’。”

“模样段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吃得了苦，不嫌弃我大老。”蒋星淳回答得很实在，“要是能在我回家的时候，准备好饭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陪我说说话，我一定把她当姑好好供着，她说往东，绝不往西！”

他的脸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接话：“阿淳哥哥喜什么样的姑娘？我得空帮你留意留意。”

大在即，不过，危机常常伴随机遇。

“这……这……”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往下，蒋星淳惊疑不定地看着弟弟，“我可不想被后人戳脊梁骨，背上败国丧家的恶名！”

蒋星渊说的是……迁都！

蒋星渊被他哭得心烦，打岔问：“阿淳哥哥的年龄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终大事？”

蒋星淳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些，快：“好，不醉不归。”

蒋星淳心如麻，拿不定主意，：“让我仔细想想，这是……贞贵妃的意思吗？”

“国难一日不解，我一日不娶妻。”蒋星淳睛，打了个酒嗝，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苦笑连连，“再说，我这样的穷苦，不上滴滴的金枝玉叶，也伺候不了她们，还是……还是等以后挂甲归田，放南山，再看看能不能找个脾相投的姑娘，在一块儿搭伙过日。”

“这个容易。”蒋星渊以指蘸着酒，在桌上无意识地划了几，语调不知怎么有些绷，“阿淳哥哥应该喜温柔贴的姑娘吧？”

几位王爷一样，一路往南走。”

蒋星淳本想说自己的猜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敷衍：“我也不知。他不肯应战，或是夜袭，或是布阵，用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想来是个险狡诈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