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抬，无落款，字如其人，一丝不苟，劲削。

秦敬醒来时天已大亮，边人不知走了多久，唯余冰凉被褥。

“过年教中若无要事，便来找你。”

“不知世人为何要把情叫情……”秦敬走回窗边，推窗散去室内残余的几分情气息，脑中无聊瞎想，“又明明不总傍情而生。”

昨夜太过忘形，睡到晌午依然腰酸背痛。秦敬摇笑了笑，下床穿齐整，洗漱净，推窗换换室内浊气，才见窗边桌案上压着一张纸条。

“转过去趴着。”半晌后沈凉生，吩咐秦敬换了姿势，跪趴在床上，翘起，见间小已被得不能全拢，有如半放苞，芯中挂着丝丝白浊，正是自己方才去的。

得利无匹，便是忍耐功夫再好也禁不住这般撩拨，又再了不到炷香光景便了来。

“我……反正这药我是决计不用第二次了……”秦敬低低埋怨过一句，顿了顿，方亦贴到对方耳边，悄声说着靡靡情话，“不是不够舒服……后面被你得又又，舒服得要死了……”

秦敬着字条想了想，这大概还是一回他与自己定下再相见的日，复摇笑了笑，待要团了扔去，却又最终没有，拿去床，取那本写满少时闲思的旧书，把字条夹了去。

再过十来日便到了除夕，秦敬从日

虽说前不得，后间却有绵绵无尽的快活，密密麻麻织成一张罗网，将人整个网在其中，越缠越。最后已不知又换去什么姿势，或到底了多久，一缕暗香再吊不住脑中清明，前模模糊糊地黑下来。

“那可是好……”秦敬重吻上他，模糊呢喃，“我那么喜你……莫说一整夜……恨不得这辈都跟你在床上过完算了。”

话音未落，便觉得那东西终再巷，且有两只手探到自己，使劲着两粒，耐不住放声，叫着叫着中哽了哽，竟是舒服得哭了来。

“你自己摸摸……”沈凉生拉过他的手，带至两人合所在，竟也陪他说着床笫私语，“我却觉着，你那里又又，磨人得很，只想慢慢上整夜。”

十三

沈凉生抱着秦敬上下律动，每下都得极，似要把两颗鼓胀卵都一起挤去才痛快。私发被对方间漏的搞得一片，黑亮耻粘连在两雪白的上，极尽靡之态。

“你这儿一直这么老实，可是不够舒服？”吻了片刻，沈凉生下又再起，一边重新徐徐律动，一边握着他垂着，嘴贴到秦敬耳边问，“要怎么才够舒服？”

房外更夜寒，房内却是满室情。

可在意识全无前，最后的知觉却非是无穷无尽、不见底的，而是上人轻轻去面上泪痕，复又一下一下地，无无由地，固执吻着自己闭起的双。

秦敬翘着等他再来，等了半天却只觉得那令自己仙死的事在间反复，就是不肯，只得自己回手掰开，浪声求：“忍不住了，快来……”

沈凉生平了平呼，再看秦敬中已带上两分泪意，便将他扯起来抱到怀中，两人下仍连在一块儿，也凑至一，换了一个烈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