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寒叹了气，走过去双手撑着恪腋下将他拎到茶几上坐好，轻轻抱住他“好了，我还没哭，你哭什么？”

他从小被送到应雪寒边，对父母亲人的情很淡，第一个教他保护自己的是应雪寒，第一个关心他的还是应雪寒……在他心里主人比任何人都重要，他自己想起当初的那些话都心痛到不能呼，主人该有多痛啊，他们怎么敢？

“什么时候？十年前啊。”恪冷笑，中的恨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撕碎咽下去“你想不到吧，主人听说你被人提前带走，还曾担心你的安危，想不惜代价将你带回，结果你的好舅舅，呵，说主人没爹妈教，才会如此不拿人命当回事，还说要让主人好看，替主人的爹妈教她……”

“主人……”他这一声就忍不住了，抱着应雪寒哭的声嘶力竭。

“恪，够了。”应雪寒将书扔在茶几上，十年前的旧事了，再度翻来就没意思了。

程钦泽被接踵而来的信息震得大脑空白，主人去找过我，主人去过舅舅家，还被舅舅和舅妈辱骂，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

“忘了。”应雪寒懒懒的抬，灰蓝的眸里闪过几分了然“你想起来了，还是谁跟你说的。”

他被照应雪寒的喜好教养的极好，从不曾恶言，更不曾这样情绪失控过，这样的指责已经是他能到的极致了，他心都在痛，看着应雪寒无喜无悲的眸，顿时撑不住蹲下去，将脸埋在膝盖上，默默泪。

“您知您还留他？”恪错愕又失望“所以，您什么时候知的？华宇还是更早？”

应雪寒也难免被牵扯了当年的回忆，她曾以为忘掉的，那些铺天盖地的，充斥着她无法理解的恶意的谩骂，华宇到底是有教养的名门，说没爹娘教养已经很过了，但是他舅妈的话才叫人遍生寒，十五岁的应雪寒生于名门长于皇室，从不曾想像过人心的恶原来可以如此恐怖，是哪个女人让她学会了关于人心的第一课。

“什么叫够了？”恪着泪心疼的咬牙切齿“他舅舅敢说，现在不敢认吗？他可真会骂，知人哪里疼往哪里啊，现在又怕什么？他还敢来，他也有脸来？！”

多年来早已被训练的喜怒不形于的恪，多少年不曾见他气成这样了，恪膛起伏，满脸愤怒：“主人，您知不知他是十年前都的那个人？”

“主人！”恪眶倏然红了，那双莹莹碧的眸里起泪光，他几乎是在嘶吼“您忘了当初华宇说话多难听吗？为什么要原谅？！”

，淡淡问：“闹什么？”

程钦泽愕然站在一边，“什么叫我舅舅说话多难听？什么时候？”他预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前所未有的恐慌摄住了他的心脏，让他不敢去面对那个未知的真相。

“我知。”应雪寒漫不经心的翻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