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妹妹情绪稍有缓和，霍曦立应下，“好，火化等我去安排。”

“好，我来和暻哥哥商量。”霍曦认真听完，分析，“只不过温爷爷曾经当过八年的缉毒卧底，一定有绝密代号。我怕你公开份，会有人摸到爷爷上去寻仇。给我时间去征得爷爷同意，问清楚代号的保密年限过没过…”

儿贯肺腑，才打起神，生怕自己迷失在旁观者的话中，真以为小先生得到的教训全然因为自己。

“缇慕妹妹，你不怕…”霍曦眉间蹙，言又止。

半分钟祭祷完毕，缇慕缓缓睁开，吐浊气，请求：“，在第二大选开始前，我想离开仰光去养胎，让宝宝也安静一些日。”她低看小腹，又补充一句，“放心，你们可以随时来看我，等先生在大选公开承认我真正的，我和宝宝再回家。”

缇慕神透着撑的凄凉，再次蹲到海侬的尸旁边，攥住小男孩如枯柴般的手，“，我承认你们很大，大到踩死我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和国家军队的安定比起来，没有人会在乎底层人好不好过。你们有你们的考虑，可我们也需要被承认被存在，我们没有罪，对不对？”

没有人生来是被玩的贡品，需要超度的岂止有海侬一人，还有安达曼海无数亡灵，总有人得替他们正名讨公。

“曦还记得缇慕从哪里来么？”缇慕轻声细语打断，吻平静，重复起自己的世，“我的亲生母亲一直混迹在曼谷红灯区，父亲是个赌徒，因为知我不是他亲生的，他把我卖给隶主换了三百金。”

“小先生给我洗底洗的很成功，他们都死在他手上，连曾经要买我的老挝富商也被洗的一二净。”

“怕国会拿我的世指指吗？”缇慕苍白反问，又勉笑了笑，“我习惯了，反倒是先生一直将我的当作他的污，如果他不肯从心底承认我的过去，日后有人拿这些事戳他脊梁，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保不准他会怪到我和宝宝上。”

霍曦也随着站起，双手合十，目光却锁少女后背，心惊于她提起过往时的波澜不惊。

缇慕扶住膝盖起，稳住形定了定神，直脊梁站在海侬尸旁，虔诚阖，合掌礼祭祷。

这样的人站上权力峰，对于底层人而言，将会是一场灭之灾。

霍曦惭愧到沉默，这番话无从反驳，哥哥现在刚结婚，他心中膨胀的可以无视阶级，可他的行事作风仍然如此，清除计划上百条人命眨间灰飞烟灭，也仅仅是他中一句“贡品”。

“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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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慕琼鼻微酸，忍住心钝痛，哽噎着：“既然曦说先生我和宝宝，他也得到了教训，那我还有一个要求。”

“第二大选，我想要小先生当众承认我是他的妻，公开我的份，我不想和宝宝每天忧心忡忡待在他边。”

昔日对童年PTSD的少女终于痊愈，海侬的死，令她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梦魇。

缇慕垂视小男孩遍布伤痕的脸，用袖蹭去他脸上血迹，再将他的和肩挨着地面放平，近乎破碎地向开：“海侬怕痛，我想把他的尸火化再葬大海，变成粉末就不怕被鲨鱼咬。海底很大，岸上的恶人们也不会跟过来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