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用俄文，语气不像第一次认识，轻谑地笑两声，倒如同老朋友许久未见的问候。

四辆军用越野开往警署的同时，霍暻烧起灼辣的疼，结也痛难耐，他能三言两语从玛固手里架空海关总局，敌不过她一句“最好的苦”。

“你欣赏的好警察走不通路，我钱都不行。怎么办？蹲十五天？”霍暻边打电话，脚下生风匆匆迈下楼梯。

“所以你们全家让她大半夜一个人在汽车站？”警司大叔听完，忍不住说教两句，“哎，男人，都结婚了，把少爷脾气收一收。看你老婆年纪轻轻，嫁给你是享福的，不是去伺候你受气的。”

“我不怕吃苦，小先生，拘留有吃有住，没有烦心事，是我吃过最好的苦。”缇慕平淡地说起事实，话里竟透一丝轻松。

玛固只觉发麻，暗杀到现在不过两个半小时，却连拒绝国会升职的老底都被查个底朝天。仰光看得到付，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想看也易如反掌。

“嗯，您说的是。”他虚心受教，又：“我老婆怀了，拘押十五天，您看要多少钱才能保释？”

忽地，手机铃声响起，霍暻两秒接通，瞳孔涌一抹希冀，难得耐起等对面讲话。

门再次打开，好似掐算好时间，格朗现在门，左手握住前机枪枪把，右手“请”的手势，一本正经的送玛固离开。

突然，一阵杂音放大，手机那边显然又换了人，第一句中式问候，“先生，我叫康斯珂尔，你是缇慕小的丈夫么？”

客气又好听，即是肯定，又是提醒。

他烦的要命，狠狠抓起后脑勺碎发，心焦等电话，报废的法拉利还停在警署，老婆一跑，连车都没得开。自己倒不怕着暗杀的威胁门，后果是国防委一封公函发到手里，栽过来一堆罪名就罢了，怕只怕拿结婚申请函压他。

“我听说叔叔有亲戚在海关总局任职，走私先给空军基地去查，叔叔先避避嫌。”霍暻扯起角，笑不笑，“别再因为我的家务事，让您白落政敌话柄。”

“不早了，叔叔先回家吧，伊洛瓦底江还需要叔叔好好休息。”霍暻礼貌送客，也算装得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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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跟我吵架，她不乐意看我，赌气离家要走，我弟弟妹妹都没看住她，一转让人跑了。”他中的真相半真半假，吻里的无可奈何却真的不能再真。

申诉给谁？他去最法申诉，最法报给国防委，又得落到他上。

几秒之后，霍暻皱起眉刚要开，只听那边被压住音量，大概缇慕用手盖着听筒。虽然听不清内容，仅凭几个单字，他确定和老婆谈的人来自俄罗斯，他们说中文时会不经意带一些弹，他最熟悉那音。

“法律法规，罚免不了。”警司大叔为人正直，听他言外之意，“警署可以保证她和孩的安全。你不放心，可以申请陪监，对法条有意见，上仰光最法院申诉去。”

玛固浑一激灵，又不得不，生生憋一个“好”字，应下海关总局即将被空军接的事实。

格朗谨慎跟在大少后，两只手端起机枪，红外准镜扫过每一个暗。四辆军用越野同时起车前大灯，八长白光将主照如白昼，引擎声轰响寂夜。

【哦，我忘了，你没听过我的真名，我第二个名字叫雪狼。】

屋内，霍暻黑瞳晦暗，坐回沙发，看向屏电视机的底充满厌恶。明明是请长假来陪老婆的，好不容易离开国防那一大堆烂摊，门又是一堆恶心事儿。

士兵打开中间第二辆军用越野的后车门，他坐车里，一板一地唬老婆，“你在家坐车门都不看车牌么？仰光警察看军方车牌，他们敢扣车才是真活腻了。蹲吧，蹲十五天长记，想跑去受苦就在外面把苦受够再回家。”

他起向外走，话里还不忘外人诉苦，“我上过去，能让我老婆接电话么？她一生气，手机都扔了，家里人都找不到她。”

良久，电话那传来姑娘窘迫的解释，“我真的不知宵禁外犯法，仰光没人抓过。”

老顽固们不会教训他当丈夫称不称职，也不在乎他的妻儿，只在乎战事能不能赢，军方的权力够不够稳固。

世界果真是一个怪圈，霍暻苦笑不得抹了一把脸，竟然有搬起石砸脚的觉，不过老婆安全待在警署，好歹能松气。

听筒对面，正好是白天理过他追尾车祸的警司大叔，很不理解地问：“你们年轻人现在都什么情趣？行犯法找刺激，让对方来警局领人吗？”

“JING，你妻宵禁时间在外违法游，人在警察局。法律规定宵禁门拘押十五天。你来一趟，拘押书需要家属签字。”

手机那停顿几秒，明显听给另一个人，但对方不愿说话。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是真的结婚，我不是被卖过来，半夜偷跑的...”突然，另一，缇慕好似在和谁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