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微微一笑:“我仍然是以前的我,和二十多年前跟你一起结伴投军,一起去刺杀刁逵时的刘裕,并无区别,只是希乐你,现在我们都可以说远远超过了当年从军报国时的预期,手掌大权,裂土封疆,青史留名,这些以前梦都不敢想的事,现在都成了现实,就更需要惜福,惜
,不要野心膨胀,最后悔之晚矣。”
说到这里,刘毅勾了勾嘴角:“我从桑落州一路跑回来,路上有几千散兵游勇,我都没有去收拢,只带了赵毅他们几十个人,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只相信,我只认识这几十个多年来跟着我的好兄弟,有他们在,就可以拉上几百个队正,旅帅,就可以拉起上万人的队伍。这回我能回建康,几天就拉起上万大军,就是因为,我是通过这老上级,老
下的模式,层层呼应,招人,而他们平时散居城中,定时与人接
,也是只认这
老上司。”
刘毅摇了摇:“这里没外人,就我们两兄弟,就不说这
话了,咱们都是带兵多年的人,知
兵将互知,才是打赢仗的前提,才是人员用得顺手的前提,要是手下的将校都不熟悉,这些将校再不熟悉手下的小兵,那还怎么打仗?”
得让人得到好才是,谢混和郗僧施肯主动请缨,回乡募兵,支援京城,就不能让他们白
一场,庾悦没有接到我们让人在敌后作战的命令,就自行其事地在前线打游击,而其后勤补给,情报支援从何而来又很可疑,也不向刘
规的荆州军团靠拢,或者是作为其向导引荆州军团攻击敌军要
。那谢混他们说庾悦通敌,也就不是无的放失。”
刘毅冷冷地说:“但愿你说的和你想的一致,寄
啊,我觉得你这回从南燕回来后,变得有
和以前不一样了。”
“谢混和郗僧施不会先征集自己家的丁壮,肯定是征集别家的,象确定作的刘婷云家,还有可疑的庾家,是他们第一批征发的,不从的,犹豫的,就可以以国法
置,没收其产业,这
上,在目前是可行的,至于庾悦要是清白的,回来后对他加官晋爵,再赐别的土地便是,并不是什么有意挑起他们的争斗。”
刘裕摇了摇:“上次乌庄的事情,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不会警告第二次,这是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允许你靠正当的竞争,居于我之上,但我绝不能允许你为了一已私利,坏了国家大事,坏了兄弟情份,毁了我们一起打下的江山基业。”
刘裕勾了勾嘴角:“希乐啊,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是朝廷的大将,一方的守宰,不是桓氏那藩镇军阀,割地自立,分裂国家的叛臣,不要说什么你的兵,我的兵,都是朝廷的兵
啊。”
刘毅咬了咬牙:“我若不是念着这些情,不念着江山社稷,又为何会吃了千辛万苦,跑回这建康,又怎么会动用我多年隐藏的力量呢?”刘毅一动不动地看着刘裕,久久,才轻轻地叹了
气:“寄
啊,我也跟你说句实话,这回我几乎是孤
逃回了建康,辛苦创建了几年的豫州军团全军覆没,就算打败了妖贼,也不可能再恢复以前的实力了。我回城后动员了所有的地下势力,组建了南城的守卫
队,看起来有个一两万人
,但跟你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就算靠打败妖贼后收编其
队,也不再有跟你分
抗礼的实力了。”
“寄啊,你用起来不也是铁
,阿寿这些老兄弟顺手吗?虽然后来镇恶,大小石
,沉家兄弟,阿韶这些人也渐渐地可以独当一面,但仍然是跟你打仗的旧
你用起来放心啊,你熟知他们的能力,
平,
格,即使是放外为地方官吏,也是心中有数的。这不是什么旧
不旧
,割据不割据的问题,而是人之常情。”
刘毅看着刘裕,中冷芒一闪:“你是在警告我,或者是在教我作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