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独步天下,最后一堵高墙于她而言更是如履平地。倪妙筠施展
开魔劫昙步,旋着身儿越飞越高,好整以暇地落在墙顶远望吴征。被顶礼膜拜了
一番,她才跃落墙头奔回点将台旁灭了青香道:「韩教官,是我胜了吧?」
她出发前青香已烧了小半,现下还比吴征的多了一指宽,就算是最后出手占
了便宜,优势也已太大。韩铁衣笑吟吟道:「舍倪监军其谁?在下拜服。」
「嗯,那本监军午后再来监督诸军操演,若是有不用心的,莫怪本监军刀下
无情!」倪妙筠又朝吴征冷笑一声,一拂衣袖侧身离去。只是与吴征擦身而过时,
才听他恼人的声音送入耳中:「原来那天你故意追不上我呀……」气得她面色发
白,又险些打了个跌,足下加快逃也似得去了。
经倪妙筠一【闹】,偶有几名打着小心思想离去的也知不敢走了。吴征的话
里的确有看盛国无人的意思,无论真心也好,激将也罢,人家有那个资本说出这
句话来。而盛国的颜面居然要倪妙筠一名娇滴滴的女子来维护,此时再走,只怕
还没走出营门就要被无数目光被盯死,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
谁愿子孙世世代代为奴为贼?
没有。
「这么聪明的女子,了不得,怪道雁儿也肯让她进你家门去争宠。」韩铁衣
拍拍吴征的肩膀,用痛心疾首的目光与声调道:「被个女子抢了所有的风头,可
怜,可怜。」
「我呸,有本事你去把场子找回来!」吴征心里甜丝丝的,仅有那一点装逼
失败的火气全撒在了韩铁衣身上。
「没功夫,你很闲么?」韩铁衣指着校场道:「这叫八门金锁阵,别人有空
用饭,你没有,快去看熟了。」
「我……」
晨间演了这么一出跌宕起伏的好戏,军营里热闹起来。无论是闯阵时的疑难
点,还是吴征与倪妙筠显露的惊人武功,都是说不完的话题。
「他娘的,老子就不服吴将军,就服倪监军,你有意见?」胖和尚忘年僧,
人送绰号一气呵成,嗓门还是震天响。他一边呼啦啦地往大嘴里巴拉着面条,一
边口沫横飞地挥斥方遒:「一个大男人偏是剑走偏锋,使些轻功过关算什么英雄
好汉?你看倪监军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还是书香门第出身,那一手武功才是名
副其实地厉害。老子服气,真他娘的服气。依老子看,吴将军在倪监军面前就是
矮上半头,在监军面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绝不敢说半个不字。否则倪监军要与
他比划比划,吴将军只能认栽,你们说是不是?」
无人应承。
待了片刻,面子上挂不住的忘年僧火气冒起,还要【据理力争】,于右峥才
及时在他肩头一拍低声道:「大师说得对不对在下不知道,只是提醒大师一句,
吴将军的话大师最好还是乖乖地听着,否则倪监军会个把大师的头砍下来,
切记,切记。」
「昂?」忘年僧吓了一跳道:「什么意思?」
「凡俗中的事情,大师是出家人不懂,也不必懂。总之大师牢记在下的话就
对了,不信,大师问问诸位兄弟。」
忘年僧铜铃般的眼睛左右一瞪,只见同一张桌上吃饭,平日较为相得的好友
大都频频点头,他一摸光头道:「见了鬼了。」果然从善如流,这一下声音就小
了许多……
……………………
相比于寻常人家,皇宫里的金碧辉煌仿佛天上的琼楼玉宇,不可逼视。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