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原本就算被火烧着,民夫们也有救援的时间。可这些
破落户显然个个都是高手,发射出的暗器直接射穿了篷布,民夫更是无可抵挡。
燕将这才发现,破落户们正在疯狂地蚕食着燕军,不时地有人倒下。而这些
人随在几名高来高走的高手身边,遇到结阵自保的燕军硬点子便避开不正面交手,
碰见落单的便杀,几无一合之敌。不一时燕军便倒下一大半,民夫吓得有些跪地
求饶,有些四散奔走,整个车队都燃起了烟火……
「完了……」燕将面如死灰,他用力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满地的尸体里俱是
身穿战甲的燕军,破落户一个都看不见。而且那个最早被箭射中肩头的破落户男
子始终左支右绌,眼看着就要被斩于刀下。可这人摇摇晃晃地逃入树林,不一时
追击的燕军便不见了踪影,他又摇摇晃晃地跑了出来……
「大人怎么回事啊?」于右峥与忘年僧并肩作战,以吴征的武功当然不用他
们来管,可作为贴身护卫,分出一部分精力在吴征身上在所难免。
「可能……玩高兴了吧?」忘年僧见吴征阴人不断,忽然顿悟,忙学着吴征
手忙脚乱地架格遮挡不定,做不支状。可惜他一脸凶相,武功又没高到吴征那样
举重若轻的境界,来去两回燕军压根不上当,也没人来追他。一时面子上大大地
挂不住,心头火起,抓过一名燕军双掌拍落,登时把一颗脑袋打做烂西瓜。
「分明在演练,哪里是行事谨慎?」燕将心中发苦。这些破落户的武功高得
太多,自己手下也不是什么精兵,便是正面交锋也是毫无胜算。敌人之所以来来
去去地将自己耍着玩,完全是不想浪费太多气力,也不想有什么意外损伤。他们
小心谨慎,连一层油皮都舍不得掉在这里。
粮车已燃起了熊熊大火,必然颗粒无存,部从死的死,逃的逃,燕将长叹一
声,与那名又从树林里摇摇晃晃跑出来的破落户对视一眼,忽然脑中电光一闪,
忙下马微微欠身,横着腰刀在脖颈中一抹……
犯了大案,当然要跑路,突击队们一路跑得兴高采烈,忘年僧大着嗓门道:
「大人,接下来咱们去阴谁?」
「咱们个鬼啊,你们一个个都是燕国的要犯,一颗人头少说值一百两金子,
还咱们?聚在一起等人来抓吗?」吴征笑骂道:「散了,全部散了,从许县这里
四散,见粮车就想办法烧,烧了就跑,不许恋战,没机会就放过无妨。被追得急
了就往卧牛山上跑,你们蛇组的人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些年,不要告诉我连在山里
藏身都不会啊?猫组的要听蛇组的号令,论起藏身的本事,你们不如他们,都明
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哈哈哈。」
「太阴了,太无耻了。」忘年僧险些手舞足蹈,这只队伍化整为零,只怕燕
国这后方是一刻都不得安宁了。
「嘿嘿,咱们绕个大圈,一个月之后到东郭城郊汇合。届时再干一票大买卖!」
「得令!」
「得令!」欢呼声不断,三百人马像烟花一样炸开,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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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又有一路粮车遭了劫。本月已是第四回了……」
「嗯?嗯!」蒯博延看着地图,无喜无怒。燕军的攻势依然猛烈,可是粮草
接连被烧毁已成了巨大的隐忧。他略一沉吟,道:「小股敌军骚扰,战力却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