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肝胆相照吧。击败燕军并非一人之功,是通力合作的结果,吴征稍有私心,
张圣杰稍有戒心,此战必败。只是……你一个皇帝带着皇后贵妃来逛青楼,让人
知道了非得把天都捅个窟窿。哎,也是年轻人难免玩心大起,话说这潇湘院的小
屋吴府里也依样打造了一座,着实是个好地方……
前思后想间过了大半夜,猛听得潇湘院门吱呀开启,他一个激灵就起身,独
自迎了上去。
帝后贵妃虽是微服,穿戴着仍显贵气,威严之气不减半分。只是吴征一瞥之
间,就知张圣杰心满意足间颇见疲惫,想是消耗不小。而费紫凝板着脸隐有怒容,
倒是脸颊边一抹酡红春色至今未褪。花含花则是低着头,行步飘浮似风摆莲叶,
气力不济,弱不胜衣。
「陛下。」
「咳咳……嗯……」
张圣杰少见地想蒙混过关,恐怕是费紫凝正发雌威,他自知理亏不好多说。
「吴祭酒,你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后虽不明所以,但不是傻瓜,隐隐然已
猜到些什么。
「呵呵……娘娘……」吴征瞟了几眼张圣杰,见他背着手抬头望天,一副事
不关己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迎着费紫凝凌厉的目光道:「这里是二十四桥院,
这个这个,微臣开的一间青楼。」
这就要完,吴征心中暗叹,果然费紫凝目中火光冲天。张圣杰这玩笑未免开
得太大,难为她还能忍着不大发雌威,只是沉声道:「好啊……吴祭酒,请随陛
下回宫!」
这就闹大发了呀……吴征苦着脸,再看张圣杰,这厮今日自己爽了,全不讲
半分义气,还是装着没听到半句公道话也不说。吴征无奈,躬身道:「遵娘娘懿
旨。」
闹了大半夜,回到宫中时已到了接近早朝时分。张圣杰自行梳洗准备上朝去
了,吴征就被晾在金銮殿前,颇有等候发落的意思。
又过了半个时辰开了早朝,群臣陆续来到,看殿前的吴征均觉怪异。更怪的
是今日上朝的不仅有皇帝,还有皇后。
群臣议政眼看到了正午将至,皇后才大发雌威,在殿上直斥吴征有伤风化。
她没要皇帝做什么,只是骂人,就算不上后宫干政。这一来就像捅了马蜂窝,原
本为林博士抱不平的官员一同参本,直把吴征说得大逆不道。
张圣杰见群情激愤,无奈只得亲自开口训斥,下了圣旨:行为不端,金銮殿
前廷杖二十,罚俸禄三月,半年不许上朝!
吴征听得吓了一跳,来真的?脊杖不是好玩的东西,二十大板打下来,他也
得去掉半条命。宋公公亲自前来监刑,见官员们俱在金銮殿上探头探脑,才扶着
吴征趴在行刑椅上,超执金吾使了个眼色,尖声道:「行刑!」
五指宽,两指厚的双花大红棍打下来,棍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地大响,仿
佛击碎了地面。吴征的屁股就像被苍蝇挠了一下,他这才放下心来。
噼里啪啦眼看三棍过去,宋公公实在看不下去,悄声唤道:「吴大人,吴大
人……」
「啊?怎地了?」宋公公挤眉弄眼,吴征百无聊赖间,忽地福至心灵恍然大
悟,下一棍刚刚加身,就:「哎哟」一声凄惨大吼。
宋公公只觉耳边起了道雷霆,震得嗡嗡作响,一时都懵了。远在金銮殿里的
大臣们听了心惊胆战,这等连殿堂都响起回音的惨嚎,廷杖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也没人想受。
二十棍打过,吴征被两名精壮的羽林卫架走,还留下一滩血迹,见之触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