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诚服。」
柔惜雪笑道:「这一路掌法正是脱胎于【六合玄天掌】,精义虽有所相似,
招式却又不同,算得上贫尼自创。倒不是唐突了八极门,更不敢未经许可擅自传
授八极门的武功。」
「柔掌门自创的武功,使得,当然使得。」墨雨新低着身,心中暗道:「若
是师门得知柔掌门精进了【六合玄天掌】,怕是要开了祖祠大谢天地祖师庇佑,
哪里还敢怪罪半句。」他惴惴不安,眼见忘年僧得了天大的好处,习武之人谁不
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虽机缘巧合自己被柔惜雪点了名出来,又不知她是否会传
授自己武功,会不会像忘年僧那样立竿见影。患得患失之间,一张铁口直断的巧
嘴居然哑了一样,不知该说什么好。
「墨师不妨也演一路拿手武功让贫尼看一看。」柔惜雪小声向倪妙筠问了名
姓,说出让墨
雨新无比期望的话来。
突击营里的时光从未像今日一样过得这般快,群豪的热情也从未像今日这般
高涨。女尼踩着一双芒鞋,提着的竹杖就像点石成金的妙笔,又像内里藏着甘露
只洒心田。任何一人使出武功来,她都能一眼看出不足,再想出补足的办法来。
各门各派的武学,甭管你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似乎就没有她不精通,不熟
悉的。
忘年僧还因此满面羞惭,初时以为柔惜雪是针对自己,哪想得到人家分明就
是博学多才,只是自家运气好才第一个受了恩惠而已。
一日下来,只教了十来人便入了夜。柔惜雪累得甚是憔悴,但容光较之近来
倒是少有的好,几可与在烟波山上见到重生的天阴门相提并论。
倪妙筠固然心疼,但是劝又劝不住,想起吴征的嘱咐:「柔掌门身子骨不好
不能过分疲累,但是她若诚心想教,八成你也拦不住她。她现下心中有希望,其
实不必刻意阻拦,就让她尽心尽情倒好些。实在不成,营中每操演三日,歇息一
日也就是了,让她没人可教。」一想吴征的话确实有道理,只能窥准了时机在操
演中让群豪歇息,以此迫使柔惜雪暂歇一阵。群豪尤其是尚未得到教导的,看得
心痒难搔,可心情虽急迫,也识趣地远远离了开去。闲聊起来,话里话外不外乎
燕国皇室作孽,让天阴门覆灭,坑害得柔掌门这般凄惨云云……
如此一连过了三日,晚间用过了饭,倪妙筠便伺候柔惜雪沐浴安歇。这三日
来,每一回都将柔惜雪累得够呛,因此晚膳沐浴后便觉困倦,早早睡下。
「师姐,明日营中不操演,他们关在营中闷得很,难得放假都要出营去玩耍。
师姐也不用心急,教授武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该累了就多歇一歇。」倪妙筠
为柔惜雪展开被褥,又从衣柜从取出换洗的衣物。营中条件相当不错,留给柔惜
雪的居所不仅物件一应俱全,还有个单独的小院。特地被遣来照顾柔惜雪的婢女
也早早备下了沐浴热水。
「吴掌门今后要带着他们剿灭贼党,贼党里高手众多,又藏得甚深。与贼党
之战随时有性命之忧,他们武功越高,胜算就越大。我只能为大家做这点事情,
其实算是他们给我恩惠,我累些又算得什么……」柔惜雪筋疲力尽,有些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