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醒了？”

宋亦洲嘴角缓缓展笑容。

这个能称之为悖论的说法和她心的枷锁狠狠冲撞，连织眶顿时了。

多大来着？

她贴着他颈窝，忽然问：“你刚才说你睡不着，是因为你大哥的事情吗？”

连织想了想，摇。

“宋亦洲。”

“嗯？”

“怎么？”

本以为这个觉会很不安稳，没想到却意外好眠，梦中有双大手揽着她，将她受惊的灵魂温柔安抚。再次睁旁边已经没有人，微阖的窗帘有明亮的光漏来，连织拿起旁边的手机一看。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个秘密有天会述之于，那觉怎么相容呢，像是甘霖涌裂的枯田，连他都眶发。

“没有就好，连小欠我那一顿半的饭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他起床的时候还跟条小猫似的缠着他，连织从陆野那里得知她睡相很一般的，手脚并用还要伸过去压着对方，她打死不承认，陆野就故意半夜给她录下来。

连织怨他冷情，怨他心思沉，可却从来没有尝试他的鞋，去走他的路。

公司并不是飞去不可，不知是于什么心思，她在等着他的后半句。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连织心脏不断缩，整整两年啊，以前她只会觉得时间很快，一晃而过。然而如今于她而言是七百多天，如果天天神都被折磨，连织真的会疯。

“两年。”

她和他神对视，不知怎么耳微微发。

像是有应般，他一秒抬，注意到门边的连织。

宋亦洲本以为会思考许久，可某些记忆自动钻脑里。

的沿着连织角不断落下，若是白天她必定会觉得丢人，可夜晚某些情绪才能肆无忌惮。在司法机关面前，在无数个警察的注视面前，她的心理防线被不断压缩，永远不能抬。

“昨晚睡得好吗？”

而他呢，无人倾诉还得反复接受面临盘问，在家人面前时时刻刻好面。

她胜利了....

“下午有其他安排吗？”他问。

连织眶的更为彻底，也用力的拥他，像是要把所有痛苦抛之脑后。

她轻轻“嗯”了声，脸已经被他抬了起来，黑暗中他的睛明亮清朗。

后来他们聊了很多，从小时候的生活到遇到有趣的人，低沉富有磁的声音钻连织耳朵里，连织上下开始打架。

这是明知故问。

二十....

“那两年你很痛苦吧？”

“...嗯。”

“不到二十，当时认尸还是我去的。”

他下在她脑袋上蹭蹭，声音发。

“后来睡不着持续了多久？”

已经下午两多了。这对八就自然醒的她简直不可思议。消息提示里陆野发来消息说他这两天可能会很忙，连织回完消息，踩着拖鞋去走廊的时候，书房门开着，他就坐在桌后，一家居服显极少的温亲和。

宋亦洲关掉电话，走到她旁认真看她。

连织完全想象不来。

随着老爷离世，这个秘密将随之葬尘埃，烂过的地方会不断溃脓，疼痛，直到被彻底忽视那天。

背上轻抚，“可任何法律条文的提者，前脚刚从朝代更迭和你死我活中上来，太多帝王皆是如此，李世民杀兄父，可历史会更记得他的功绩。

连织。

最过灿烂的年纪，但因为这块疤痕再也没法和人心了。

“现在好了，我也有人可以说。”

宋亦洲低声：“连织。”

宋亦洲神有片刻恍惚。

“只要你不认为自己有罪，就没人能审判你。”

“…嗯？”

“那时候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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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洲也没揪着这个话题，说楼下有温好的早和。

善与恶对与错这个说法，本就是胜利者提的，而你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