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祁掐灭烟，从电话簿里翻个号码拨去，那边接通后他笑。

郑业要打给谁？沉父？

可以是纸质文件，也可以是录音....

政治顾问和研究助理工作，曾在很多场合公然支持华国某个小岛独立，上个世纪被华国列为顽固分。

她说郑业在她拒绝国之后，准备将电话打去时却被她拦截。

宋氏集团六十九层办公室。

一个生前毫无败绩的律师，理说该是谨慎成什么样？

刘家对郑业各的新闻压得很死，但绝对拦不住四面包抄。

汪唐沉默听他指示。

郑业如今电脑上的一切文件都被销毁。

“若是有任何不明信件寄往沉家，你帮我盯着。”

假设，假设这个电话打去了，他去找沉父的路上，必定有象的证明来佐证他的论。

“长时间是多久？”

———

晚安明天见。

“是，他在八年前已经加英国国籍。”

网络是把双刃剑，很多特殊话题一经发酵推动，便足以上面的人自顾不暇，甚至载舟自覆。

“大少爷，这事警方若长时间查不什么，自然就不了了之。”

说她并非沉家之女必得提供相应的证据，不然何以让沉家信服？

汪唐在他后边，几乎瞬间明白他的意图。

沉祁侧目看他，“刘家为了个公限制别人我不着，但扰沉家人不行。”

“傅叔是我...最近去军队才没来看你....我能有什么心思....不是最近禁毒日快到了吗，来给你提供素材，三月前武宁市六个缉毒警事的新闻，恰逢京城开会被降了度....这事来给你添业绩怎么样？”

“去年这个时候英国不是有台留学生举行大规模的独立运动，联络各大日报，将这条新闻重新炒起来，顺便细数下这几十年支持独立的顽固分。”

汪唐称是。

沉祁嘴角弯着个弧度，他拿着烟在指间轻轻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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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洲目光不由得再次转向桌旁的杂志，英国《星期日报》，扉页是关于郑业的全英文采访。书中洋洋洒洒记录着他这些年的赫赫战绩和优秀习惯。

那天郑业只前往，更多是去找连织求证，但作为律师的职业锐，既然有此猜测，必将有证据去推动他有这样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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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声轻蔑的哼笑，在笑刘家要惹祸上了。

由国外媒需要发去的东西之后，宋亦洲站在窗前，光自微阖的百叶窗照来，也照他若有所思的眸底。

里面有段直译过来——相比起阅读，他更喜记录。宋亦洲如雾霭的眸沉沉盯着这行字，突然拨了个电话过去。

“我记得郑业是不是已经改了国籍？”

等沉祁挂完电话，汪唐犹豫。

宋亦洲坐回桌前，敛眉不由得开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