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怎么会知这些？」他盯着我的双，那审视的目光让人心里一阵发，总觉得在他的注视下没有什么是可以瞒过他的。

「对了……其实在宴会上见到将军时，我一直很想问将军一个问题。」我停下剥荔枝的动作，盯着手中「衣衫半解」的荔枝缓缓问。

「呵呵，将军都记得我是『阿』了，难忘记我是茱宝殿的女吗？」糟了，一时问得太起劲没注意到我知的太过详细，这下他会不会开始怀疑起我的分？可是我作为「凤湘翊」时，并没有跟禹湮有过任何集呀！他应该不会往那里想去才是……

「知。」

仰慕已久……我地叹了气，真的是到黄河洗不清了！「那是个误会。」

「是吗？」他淡淡地说，没有再继续追问。

「嗯。」

「误会？」

「这很正常啊！」想到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问过这个蠢问题，气便足了些。「是人都会好奇吧！将军的发未免也太黑太直太顺，发质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欸？刚才那句好像有押韵

「又问你喜不喜她的舞？」

说完，我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怪怪的，好像多嫌弃他似的。我怕他心灵受创，又赶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

「天大的误会！」我将『天大』二字特别加重语气。「我一也不仰慕将军！」

「怎么了，这很好笑吗？」我皱着眉问。好吧，我承认这问题的确很可笑！

「没什么。」他笑着摇摇，一瞬间周遭的景彷彿失了光彩，连树上那一颗颗胭脂般艳红的荔枝都黯然失。「只是忽然想起，似乎也有人这么问过我。」

噢！还真是谢啦！我在心里狂翻着白。

这么一想，我便安心了不少。

我就知……这小妞果然一长也没有，台词都不换一下！

「可我记得她和我说话时你并不在场。」他的神变得凌厉，那冰冷的嗓音莫名给人一压迫。

不知他听了我的问题后会不会想揍我，不过我是真的太想知了！我犹豫再三，终是说了。「那个……你的发，是真的吗？」

该死，这人记未免也太好了！「公主太期待见到将军，每日都在殿里重复着这些话，我自然听到都会背了。」我低下假装认真地剥着荔枝壳，不让他发现我中的心虚。

「嗯。」

「我也是偷跑来的。」他说得理直气壮。

欸？他该不会还记得半年前救了我们母俩的事吧！我还以为过了这么久，又只是短短的照面，他不会记得的说……不过，他要是知我有个孩，还和全夜有所牵连，我的假女分不就暴了吗？我现在可是在执行任务，要是他揭发我就不妙了。话又说回来，一个连剥荔枝壳都懒的人，会有兴致去揭发我这个微不足的假女？

「没关係。」他摇摇打断我的解释。我正想着其实将军大人也满善解人意的，又听他说：「反正被你仰慕，也不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

「有啊。」

「嗯。」

「还说要天天给你看对不对？」

「嗯。」

「你是在宴会上跌倒、仰慕我已久的那个女，叫什么来着……」他边咬着荔枝边思考着。「对了，是『阿』吧。」

「说到宴会，宝恩公主难没有缠着将军说话吗？」虽然我有火大暂时不想理他，但我实在太好奇他是怎么从全宝恩的底下跑来的。想当年我被那妞儿缠得无法脱，那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至今仍是让人一想起便胆颤心惊的惨痛回忆……

「这样啊……」我只能又用乾笑回应。突然发现，这位将军大人让人无法接话的功力也十分惊人……「等等，将军知我是谁？」不然他怎么会认为我也应该现在宴会上？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望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果然想揍我啊……

「噗！」最后，一个低低的闷笑声传了来。原来他不是忍着想揍我的衝动，而是忍着笑……是说他也忍太久了吧！

「她是不是问将军能不能叫你『湮哥哥』？」

「你问吧。」

「问你喜不喜她？要不要娶她，不然她娶你也行？最后还说她的丈夫绝对不能比夜王殿下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