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全心信任我，那我也不能让他失望！我握手上的剑，全力在他的后防守着。这还是我自练习以来将这剑路使得最为畅的一次，不知是我们有默契，还是禹湮会带领，我忽然觉自己似乎朝武林手又更迈一步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学了。」

我先前在木兰帮基地练习时，曾看过杏愉前辈和穆琴使这剑路，那时曾为两人的完合到震撼无比，直到此刻我才终于见识到，将「飞燕」使得淋漓尽致是什么模样。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禹湮的动作太快，我必须咬牙使尽全力才能跟上他。他似乎只看得见前的敌人，所有招都仅以夺人命为主，丝毫不顾他后有无危险。他如此相信我，将他的命给我守护，让我大为惊讶，他刚才不是还嫌弃我是三脚猫功夫吗……

我瞪着他嘴角溢的黑血，结结地接下去问：「你你你……你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我翻了个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无谓，其实我不来帮他，他自己一个人还是能应付的吧……

「因为你救过我啊！我总得报恩吧！」我总算回过神来，对刚信誓旦旦说要救人却立刻扯人后的自己到羞愧，也顾不上害怕，发了狠就往靠过来的刺客上砍去。

没有听见他回答，我转过朝他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不得了了，只见他的脸苍白到了极，嘴还隐隐发青。

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了，他早就忘记这件事，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印象。「半年前你不是从桑国死士手中救下我和我儿吗？虽然当时你没有表明分，但我知那人是你！」我索坦白地说来，反正他都看见我会武功了，也不可能再相信我只是一个普通女。话又说回来，他见我使剑用飞镖，怎么连一讶异的觉都没有？难在桑国女会些拳脚功夫是很常见的事？

我们一攻一守，不能说合得天衣无，但也算是默契十足。我看着周遭敌人瞬间少去了大半，绷的神经一稍得放松，竟忽然想通了自刚才起就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在哪里。

「嗯？你居然还给我说『嗯』？」我不可置信地反问，音调不自觉提。这人到底是什么怪？都中毒这么长一段时间居然完全不动声，还打斗了这么久！要不是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我的脑袋一时还转不过来，但已经先一步反应，迎了上去合他的剑招。

「你都知了？」原本正在前面专心对付敌人的禹湮听到我的话，忽然回看了我一，语气有些古怪。

「飞燕」是一双人合的剑式，一人主攻一人主守，其发挥威力的大程度端看主攻那人的功力，但也要主攻者完全信任守在背后的那人，将他的安危付给他，才能尽全力攻击，达到最大的攻击效力。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幽幽地吐一句：「我看你不是来报恩，比较像是来报仇吧！」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气恼，和刚才一瞬现的古怪，不知是不是我杀敌杀昏產生了错觉，我竟从他的声音里觉一丝愉悦。

」

「不对啊！『飞燕』是木兰帮的武功，你怎么会晓得？」和他联手了这么久，我终于意识到这最关键的一。

我看他的衣服上虽然血跡斑斑，但似乎没有什么伤，又更加吃惊地问：「难在我来之前，你就已经中毒了？」

我后面的话还没问，他便一鲜血，了下来，只能用剑勉支撑着，不让摇晃的倒下。

飞燕，顾名思义，讲求攻击者轻如燕，剑俐落迅速如纷飞，让敌人看不清剑招，那是一在华丽绚烂中瞬间夺人命的剑式。

他，用手背洒脱地抹去边的鲜血，撑着剑又站了起来，另一隻手反手挥剑抹了一个趁机靠近刺客的脖。

「那好，我主攻，你主守，一切听我的指挥。」他这么吩咐后，剑一转，换成了「飞燕」的起手式。

「你……」

我正想着要不要乾脆再退去，省得给他找麻烦让他不能专心致志应敌，却突然听他没没尾地冒一句话：「『飞燕』那剑式你学了没？」

我还来不及细想，刺客的剑又挥上来了，我只得拋掉这些疑问，专注地应付前的敌人。

他挥剑的动作依然从容自若，嘴边掛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看来的确是有说笑的心情。